一切都是因緣。
原一心去幫出家營做義工,M致電來叫我授埋八戒,玩吓,一聽到玩,就答應了。當時想做八戒女也可以幫手的。只是要守過午不食戒吧。
點知,四日裡掃樹葉吾夠半小時,做廚房四日夾埋都吾知夠吾夠一小時,最後一日有緣玩吓洗厠所,但被人催要煥衫及整理行李,所以洗得幾分鐘吧。
差點連睡吊傘的機會都無,最後一晚,師父本想男戒子去吊傘,M向師父提議讓女戒子睡,師父問有幾多女戒子肯睡,得幾個人舉手,接著我大聲對師父說要睡傘,師父說若要睡就全部女戒子都要,我就游說旁邊的人去舉手。結果,我們去睡傘。
咁頭兩日做什麼呢?女戒子授持八戒要背巴利文戒,我就被人叫去指導她們背戒。吾,M急,戒子們也急,就有意見啦,這個說這樣快,那個說那樣快。欲速不逹。讀都未識讀時,要背入心,背鬼背馬!
戒師談出家經驗:他本在馬來西亞北傳道場出家,三年後轉往泰國出家。法師說及他的師父怎樣訓練他們生感恩心。那時每日他們都要坐禪十四至十六小時,但食物會很豐富,這樣過了一星期,接著要他們只選擇一樣食物,他們感到都好,這樣又過了一星期,接著沒有菜,只有白飯,及他們可以落少許salt,這一下引起他們很大的怨,因為坐禪十多小時,怎能只吃白飯,還只有salt,是soy也好呀,但有點salt也好過沒有,還有少許味道。這樣吃了一星期,接著他們的師父不再提供salt,還用五隻手指來抓一次飯,接著就離開,要他們跟著做。其中一個很聰明,抓了飯後轉上來,那堆飯就多了。但他們的師父遠處站著看每一個人的缽,至那個聰明的人時,就叫他倒掉及整日不準吃飯。因為他知道一抓的量有幾多,那缽飯多了必然是做了手腳,就有欺騙成份,因此不準他吃飯。這樣吃了一星期。戒師說他們從來都不知道飯是那麼好味的。因此當施主若只能給飯時,因為有些施主很窮,就真的只能給少許飯,所以要感恩。
戒師也提到他們的師父怎訓練弟子的耐性。坐禪十多個鐘頭後,時間差不多是半夜,他們的師父還要他們幫他按摩,他們四時就要起來,至晚二時,他們的師父還不叫他們回去休息,大家都很累,也很怨,就會大力按下去,他們的師父醒來,希望他可以叫他們回去,但一直到三時才叫他們回去休息。有時行腳到某一處,就停下吊傘,當大家都預備可以休息時,他們的師父卻叫大家再起程,於是怨聲四起,因為在家人做事都有一個planning,當沒planning時,大家的心就會不喜歡。
初初出家去行腳,大家都會帶很多東西,裝了兩個包,戒師的師父說只能帶一個包,大家不捨得放下東西,就塞著在一個包裡。行五公里大家都還覺得很輕,但行十公里,五公斤的包會變成十公斤,再行遠時,大家陸續會捨下一些東西,回來時就很輕了。
在寺院裡吃飯時,是從比丘到沙彌到八戒女,長老會叫比丘顧及後面很多人未食,但很多新出家的比丘還有很多習氣,所以去到八戒女時,就只剩白飯。住持一直叫比丘要顧及後面的人,但情況一直沒改善,住持不能受,有一日就叫八戒女行先,比丘排最後。這一回,輪到比丘嘗嘗只食白飯的滋味了,這樣過了一星期,大家就知道吃飯要顧及後面的人。
我們授戒儀式才採排一次。整個儀式較深刻感受的是要跪地向前行,因為穿著白衣,我覺得好難行,因為要顧及,都吾行閑去周圍望人,否則好易卜倒。當短期出家戒子向父母懺悔時,場面好感動,有些人忍不著流淚,我還是忍著淚水,見福師兄及莫師兄都流著淚。儀式差不多完結時,師父們將菊花散落男女戒子及來賓頭上。
穿那件袈裟時,我覺得很煩,幸好一眾師姊幫忙。我心想幸好只穿兩日。
以前穿海青及戒衣都不會生起煩,呀,或許因為海青會除下吧,泰國式則不除下的,連睡覺也穿著它,那行住坐卧真是要很有正念的。很多時又要跪著,從一坐姿轉另一坐姿時,我感到一點的煩,尤其若我要雙盤坐時,要好有技巧的,這讓我感到煩吧。
三日沒洗澡,簡陋的厠所是一個原因,沒熱水或要從遠處拿熱水來是另一個原因,另外就是除袈裟及穿袈裟是第三個原因,多蚊是第四個原因。
我們一共有九位戒子,有幾位是第一次接觸的,其中一位對環境引起很大的煩惱。當中一日下大雨,帳篷漏水,就引起如何修補帳篷的意見,我則出了去叫人,結果師父與眾義工來修補,他們冒著雨來修補。帳篷去厠所的一段路是泥路及石級,又濕又滑,後來那位有煩惱的女戒子對M說,M去對師父說,師父呢,自己般碎石包上去舖,引起其他義工幫手。我自己的態度會是若是泥路就泥路,若是碎石路就碎石路。
後來,在文師父開示時,M向師父懺悔後,那女戒子也發表聲明說她憺心其他戒子安全才向M提議,並說M很大壓力,問有沒有人可以減輕M的壓力,但師父用一番言語叫她反省她自己,師父說:為什麼只有她有問題,其他人卻沒有問題。
就這樣子,她沒有上山睡,獨自睡在帳篷裡。第二朝早課,她煥了便服。但後來又煥回戒衣。後來在大家分享時,她第一個作分享說出她的感受,她是準備離開,但師父卻不讓她離開,她說她很苦惱,師父說是這樣的,說她若離開就是輸了,總之幾句說話後,她決定留下來繼續課程。
我在這個人處領悟到一件事。與她接觸時,我也有份出言諷刺她。阿嫂留了一半熱水給我洗手腳,我沒用完,想留著給M,出厠所時遇上她,她見我留了水,便說:你吾駛留水比我,我卻說我不是留比你。另一次是大家上山睡,她說最後一個出去的拉上帳篷拉連,我串她說:最後一個是你喎。就在這時,M提醒我:你是個修行人喎。啊,我明顯地失去耐性。這個時間我就想起自己在慈濟裡的情況,我對修行人有一套標準吧,所以誰若不在那個標準裡,我就會諷刺。在慈濟裡,我沒有出言諷刺任何人,但諷刺言語會email給Mandy,針對的是委員們。其實都是那麼一樣的反應。一直到這同修作分享時,我才意識到她是第一次在這樣的環境裡。這個環境是荒山野嶺,帳篷撘在山岥上,厠所是臨時撘建的,很簡陋,帳篷至厠所還要經過一條斜路及樓梯。
離開時,幾位女戒子向戒師懺悔,大家有點時間問問題,我也問了一條問題。
從開始禪修起,我聽與看,每個法師禪師都在說同一樣法,只是用語不同,但意思全部一樣,但是,真正聽到入自己心及真正明白,卻需要好多因緣。觀念上我總認為一點情緒都不應生起,更不應在他人面前生起,於是去修時會有制止情緒生起的傾向。情緒同念頭有關,所以一念惡念都不應生起。聽了法師說,一個有智慧的人在惡念生起時,智慧就在那裡生起。他這樣一說,我就知自己見解錯了。不是要沒有情緒或惡念或煩惱,而是當這些生起了,就看自己的智慧有幾多了,及何時生起及如何生起。從而知道自己修得怎樣吧。
戒師提及一句很重要的點,惡念的生起與過去生有關,我們要讓它出來,不要積著,只要看到它,它就沒力量。
吾,我只覺要認識自己錯誤的觀念需要很多福德因緣,一定要知道自己有那些錯誤觀念,才有得去修,否則一直自以為是時,修鬼修馬。
沒有留言:
發佈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