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9月 12, 2013

(隨文比丘)零四年給文師父的信

與師傅談完電話後,生起一堆的問題。為什麼不在電話中問呢?因為我要記下師傅說什麼,所以就減少發問,不影響師傅要說的話,而在電話後,寫下記錄了,才來一封信給師傅。以下是我當時的問題:
1.  像在對話中,從平靜的心轉向驚呀,轉向平靜,又轉向疑惑,再轉平靜,心一直在變,是不是要令驚呀、疑惑或其他情緒都不生起?
2. 不上心的不喜歡,轉一念就捨,但忿怒、嬲怒這些較大的情緒,要幾分鐘後才會轉向平靜,那個「即刻捨」是要在一生起時便捨嗎?
3.  不上心與上了心的情緒,轉向平靜是自然發生的,要人為地轉向嗎?
4.  快樂時,身體或會像唱誦時彈彈吓及有一陣一陣的電流通過,從它們一生起時,用八正道?還是心一感樂便捨?
5.  將念放在身體一部份,可不可以發覺不夠力,便立即轉移,還是試一段時間?
6.  快樂極難看,一直做分析,也查不出原來自己執了那如在自然中的滿足感。若不分析,又如何知道自己根深諦固的習性?但分析卻也有它的限制,所以也少做了。
7.  執苦固然苦,執樂會至苦,執平靜也會至苦,轉去那裡?
8.  若有能力截情緒的,還要給它瘋了般出來嗎?
9.  還是成就「未生惡令不生,己生惡令速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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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月6日星期二晚9:30
師傅致電來,我們有這樣一段對話:
文師傅:「我地學佛,就係滅苦,要平靜嗻。用咩野都可以。」
我問:「你睇完啦?」
文師傅:「未,睇了一張。」
我說:「師傅,我既生活,我可以處理,我自己多數都可處理,係有時鑽了去牛角尖,就要找些老師或朋友解開,你知我地有時會去了牛角尖,所以鑽了就要找人解開。但學佛後,那些人話要睇情緒,咁究竟若果我可以截的,要不要給它出來呢?」
文師傅:「要睇你知吾知道係因咩野,有的人吾知喎,咁就要睇。」
我說:「我咁問係因為有次May同Jack,佢知道自己的習性,佢好易哭,咁知道又點?Jack話比佢出來,我知道Jack用心理學,咁心理學就係叫人吾好壓抑,比佢發洩。」
文師傅:「係呀,心理學係叫人比佢出來,但佛教吾係,佛法要人知道乜野原因,要知因緣,但心理學無喎。」
我說:「佢叫人發洩出來,咁心理學家就同佢一齊深入找原因咯。」
文師傅:「係啦。May,我剩係見佢一次哭,那日去行山,佢供養師傅,攞些飯的時候,就哭。咁我睇見這個都好用心,但佢吾知道,咁我就同佢講。」
我問:「感動到哭,你知有時會引起情緒波動?有時係一些地方吾係好適當,咁我想問如果有能力,你知我地哭時,個心會知係因為感動定因為其他,咁知道的話,在佛教,係截佢定由得佢?」
文師傅:「如果係感動到哭,這些是好的,要睇那個人有無能力,可吾可以控制場面,有些人得,有些人吾得。」
我問:「咁即是話,如果知道原因,就可以選擇,哭又得,不哭又得?」
文師傅:「係啦。但係有些人,佢地哭,吾知點解哭,好似我係馬來西亞,出家人托缽,有個居士話佢見到出家人托缽,就哭,吾知點解,咁佢地吾知分析,咁出家人就同佢講,但這些是好的。好似有個出家人,佢媽媽死了,佢哭,就因為佢多謝佢媽媽比佢出家,佢有因緣出家,所以我們吾可以睇外相,你吾知佢既心。」
我說他們講野時,我無插嘴。
文師傅:「啱啦,你有正念,知道就可以。」
我說:「但有些情況,原來係吾知喎。好似那日係禪營,我問你我們可吾可以係球場睡(當時我與朋友想在球場睡頭陀傘),你話好凍,我後來回想,我講錯野,我用「我們」,你可能以為提議大家,咁就真係好凍,我係指我同Rebecca嗻,咁即是證明我當時吾知,如果我知就吾會講錯野,又好似我睇阿姜查的書,兩年來,我成日睇,但最近一次睇,發覺我以前以為明,其實係吾明,宜加先明喎。」
文師傅(讚嘆說):「係啦,係咁啦,其實你吾駛再睇書,睇一本就夠。」
我問:「個心?」
文師傅:「係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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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月8日星期四共修時,我見師傅,我自己就己有全部答案了。
我對師傅說:「師傅,你己經答了我的所有問題。(師父瞪着眼,笑着)你講第一句時,我聽既時候就無乜野,但反思時,就知道。其實師傅己經答了我,我問咁多問題都係問一句。」
師傅問:「是什麼?」
我答點樣滅苦。
師父說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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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零四年的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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