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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9月 12, 2013

禪定與內觀的力量 - 痕癢的紅粒粒

我吾係好推崇禪定,但就好推崇內觀。因為真係實證過。
這文記載於禪修之友第十一期,二零零三年五月。這編文章用的筆名是盲芼矇。
健康非必然,對筆者來說,病苦年年新鮮地來一鑊,(其實從大學回來後都無乜病了,禪修後更是連傷風感冒都沒有。禪修令身體健康了很多很多,連肚痛都少了)今年,在非典型肺炎陰霾下,身體雜七亂八的因緣,現起一段新鮮有趣的病苦經驗。新鮮在於首次感受。有趣在於過程的無常變化。
一個星期日,朋友說笑地問:「呀,你的頸給吸血彊屍咬了兩口嗎?」筆者這才知道頸上有兩個粒粒,但沒太注意它們。
隔一日後,這兩個粒粒一大一小地紅起來,筆者認為是什麼真菌引起,自行塗些藥膏。朋友來筆者家吃飯,突向媽咪提起筆者頸上的粒粒,媽咪一看,驚叫:「呀,發炎!」肚子處也有一、兩粒似被蚊咬的粒粒,癢癢的。
第二天,肚子處的粒粒有擴散跡象,但時癢時不癢,故自己沒太在意,在喝完某防炎藥茶後,痕癢加劇,但兩小時後便平復,故筆者認為是暫時現象,沒理會,只停飲該茶。至星期六早,背部痕癢起來,還摸到大片小粒粒,很不尋常,立即知會媽咪,疑是皮膚過敏。媽咪提議去看中醫,觀察自己,由於手腳面都沒有痕癢,也沒粒粒,而身上的紅粒粒也並不過份,便同意看中醫師。
醫師珍斷為濕疹,開了兩日藥。這兩天,紅粒粒大大小小地在前身冒出來,尤集中於肚胃處,止痕藥膏止不著痕癢,又不能去抓癢,筆者則時而拍打它們,時而念六字大明咒來轉移注意力,時而也忍不住抓兩抓,時而念著「身體非我、痕非我」,然後也不理痕癢,不去抓它,時而靜坐入定。
筆者在痕癢時靜坐只是看看會怎麼樣,沒想過它可止痕,也沒想過在痕癢中也可入定,首次痕癢靜坐後,感到一點兒奇怪身體毫無痕癢感,但幾日下來,坐前坐後都好癢,但坐時就是不癢。
有時也會看看那些痕癢是如何生滅的,吸氣時痕癢會生起或加劇,但呼氣時痕癢會減輕,因此筆者的所有行動也就慢下來。越抓是越癢的,忍不住抓時,需要點抓癢技巧,只用單手抓最癢處,手及手指可要越抓越放慢。
作意那個身體不是自己的,有助增加心力分開身體與自己,因此,身體的痕癢也就不干己事,也就沒有抓癢的意及動作。這雖不及靜坐般不需費心力又樂在禪定中,但作個意則可維持幾小時而可令手及手指休息一會。
對父母說靜坐便不覺痕,不信靜坐有建設性的父親,這回卻說:「那你坐多些,學了也就用於此時。」
星期一,覆診,醫師再開了兩日藥。這幾天,為增強自身抵抗力,餐餐必有菜,豆腐及橙。紅疹不止粒粒地出,還塊塊地築起來,佔領的範圍也擴展至手腳,勢態越來越不對頭,晚上也因痕癢而難入睡。很猶豫要不要轉看西醫,雖說中醫診治會慢些康復,但三天下來,似有惡化跡象。星期二,再覆疹時,醫師轉了藥方及止痕藥膏。原來除了苦藥難入口,鹹藥也是很難入口,每喝一口,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震一震。轉了新的止痕藥膏,暫可止痕,但不可多塗,晚上仍睡得不好。至星期四下午,情勢仍沒改善,粒粒塊塊加泡泡繼續侵略完好的肌膚,手手腳腳滿是,此時媽咪提議轉看另一中醫。
告知該中醫師自己的病況史,醫師聽後,反問筆者:「是什麼症?」筆者當然據前醫師之言為濕疹,新醫師是專治皮膚的,以肯定的語氣說:「錯!不是濕疹,是濕毒......」醫師詳細解釋並敇令戒口。
此是我們才知前醫師斷錯症,開錯藥,後是天天吃的豆腐及橙對這個滿是紅粒塊狀的身體是毒上加毒。
好啦,轉了新配方,新止痕藥膏及配合食療來打理這個身體。
一塗藥膏,全身火辣辣般,也正是那灼熱感,止息了痕癢。每當痕癢在完好肌膚上生起,抓兩抓,一小塊一小塊如地圖的紅塊塊出現,但塗藥後幾秒,痕癢止息,再過些時間,塊塊也消失得無影無跡,如此持續了三天。
第三天,紅塊塊止息了,轉化成大片小泡泡,此時,身體真是滿目瘡痍,自己順道來個小兒科的不淨觀啦。隔一天,手腳的小泡泡在塗藥後會爆開,感覺像沸水的泡泡般生滅生滅,當它們在不同時間不同區域滅時,如針般的刺痛也跟著生滅,這現象很有趣。第六天起,凋謝了的啡色粒粒點點加上白邊的脫皮圈圈散佈身體,摸一摸,白皮如塵般飄散,這個身體開始重建它自己。
病苦令人很不舒服,不過也如佛祖所言,身體是身體,定與誰都沒有關係,若不能平靜也與它相處,幽默點招待它,忌瞋心起,因為它會破壞免疫系統。
以上是2003年的事
禪定又要合眼不動,靜坐入定。但內觀就不是,仍然可以活動,病苦是病苦,與你無關的,心也同樣不起煩惱,而且時間可保持更久。所以我還是對內觀更推崇。正是煩惱即菩提。當然,內觀與禪定其實也不是二,沒有禪定的力,也未必能做到觀,但有觀就一定有個定在。
入正定其實也不是一定要坐的,總之貼著呼吸,行可以入定,站也可入定,知道那技巧,就隨時都可以入的。那也不是什麼特別技巧,只是正念於所緣及不斷放鬆。

(隨文比丘)開始內觀 - 初見內觀的力量

跟文比丘學禪坐,修止的部份只做了四個月。這四個月裡,去了兩次禪
營,第一次是在聞思修佛法中心,禪師就是淨行法師,他當時未還俗。
但這個禪營,我並沒全程參與,中途出了去幫朋友的媽媽在醫院助念,
出了去兩日。另一次是上蕭師兄的華嚴閣。

到2002年8月起,文師父指示從頭到腳的做掃描。

師父並沒有指示怎樣做掃描,而我也沒問。我只是想,觀呼吸是正念於
一點,人中處。那做掃描也就用這一點吧,但發覺超級難,於是那一個
範圍就擴大到手旨模般的範圍,1.8cm x 2.5cm 左右的範圍。就以這個
範圍從太陽穴的位置開始向下落到面與頸的交界,再回上去,行完整塊
面才入去頭髮的頭部位置,也是上下上下的行,接着落頸部,繞幾個圈
子,回去背部,也是上下上下的行,完後才轉回前身上下上下的行,接
著行到手臂,就繞圈子行,到逹手旨時從那裡轉往另一隻手,我幾乎沒
有足夠的時間會行到落下半身的。

這是掃描的路線。
頭幾個月好難睇,所以也行得超級慢。定在一點等到感覺到什麼才移往
下一步。

2003年2月17日

朝早做掃描,至手處,總不知如何下去,找不著手,要動手來感知嗎?
在頭處,比當初有感覺,一種熱的感覺,有些地方仍是似有似無般。

晚上又做一小時。一塊肉一塊肉地觀,似是將整塊肉割出般,有游絲的
念頭,很遙遠很遙遠,知是什麼的念頭。有想像,在一大片青綠色的草
原上看白雲,很舒服,但沒執,它不穩定,要過也由它。還是到手處不
知怎去好,沒手。心有驚的感覺。

(這個時間,師父其實去了Burma三個月吧,所以我是在家做掃描,是
的,開始會在家做了)

2003年3月21日

星期四朝,急急去見師父,頂禮了後,師父望著我笑問:「點呀?」

我說:「師父,你吾係度時,好多野古古怪怪的。」

師父問:「咩野古古怪怪?」

(我要談談自己的習性了。我最憎人打尖的,若有人打尖,我必會怒目
相向的,我雖不會駡人,但就會好嬲的望著打尖的人,有些人會被我望
得排番隊。)

我對師父說,有一日去志蓮聽經,散場後排隊出去,在排隊離開時,有
人打尖,正想怒目相向時,有股力壓著,想起惡意的力與那股力掙持不
下,直至我出了志蓮門口,過馬路時,兩股力同時消失。

我就問師父那股力是什麼?

師父只說你的心入面既野,比佢出來。

我形容得很長細,見師父在回想他自己的經驗,接著對我說,吾要控
制。

我說控制吾到,我覺得好得意。

師父說係咁啦,吾好有吾鐘意既心。

接著師父說了一句話,我即時感到很深。

師父說到咁,你就差吾多啦。

我說好深,吾明。

師父只微笑,而我想回憶師父那句話卻不可得了,忘了。

一塊肉一塊肉割出來的看是錯誤的做法。好彩都只是做過那麼一次。

生活上有很多奇妙的習慣開始轉變,所以我也開始去看禪修書,腦科學
的書。看阿姜滿的文章,有這樣一句:「念力加慧力會截擊禪修者污染
的心,若心的自信越大,遇上法力時,疑惑與挫折感將佔據心。」

以上是2003年的事。

自從那個經驗後,這個習氣沒有了,到現在,在街上,就算有人撞倒
我,踏到我,整到我,或在排隊時有人打尖,出奇的,個心只是知道,
卻沒再起瞋心了。那真的很出奇,但實在也是得益非淺吧。

這件事加上紅粒粒事件,當然還有其他一些事件,令我勤於修習內觀。
這也所以我不推崇禪定,也不追求禪定,禪定得個舒服吧了,但內觀有
力量斷習性,習性不會再生起,起碼少了積蓄惡種子。

那些日子的內觀修習還只是在淺嘗階段吧了。

對於阿姜滿的那一句,有幾大的愛操控心,就有幾大的挫折感。人對意
識及自己的身心狀況查實所知真是好有限,不知的情況出現,疑惑自然
就會生起。從那一年,我對腦科學很有興趣。

(隨文比丘)第一次見文比丘

2002年2月9日星期六, 晴
這日,因為朋友約了個法師幫她媽咪說法,因此我又再去,這星期去了四日醫院。我大約一時半便到,婆婆在吃粥,見了我來便笑。
朋友則說:「媽咪,你既佛陀來了。」
弄得我不知怎算好。
婆婆盤骨極不舒服,左轉身右翻體,時而唉,時而吔,心身不自在。
文法師一到,婆婆的眼睛明亮,大笑着地望着文法師。文法師步履輕鬆,穿的是南傳袈裟,帶着眼鏡,站在背窗位,露齒笑着望向婆婆,左手握着婆婆的右手,右手不斷輕拍着婆婆的手背。
文師父開口第一句:「我地既身體只係一件衫,衫破了就要掉,換過一件。唸住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就係個心,唸住,你就係阿彌陀佛。」
婆婆不住地點頭,也不斷地笑着望向法師。站在對窗的朋友提醒法師問婆婆有什麼擔心,婆婆說出兩個仔女的名字,法師立即笑着說:「你吾駛擔心佢地,你有你既福,仔女有仔女既福,你教識佢地食同疴,你既責任就完咗。你吾駛唸咁多啦,人好鐘意將石頭壓住自己既心,壓到個心吾舒服。」
朋友對法師說:「佢成日話身體吾知會去邊。」
法師立即輕拍婆婆手背,說:「身體壞咗就掉咗佢,換過一個,你唸住阿彌陀佛(法師即時細聲地念阿彌陀佛幾聲),你就係阿彌陀佛,吾駛「穏」(法師以右手輕點婆婆的心)阿彌陀佛就係哩度。」
婆婆不斷地點頭,法師說完,婆婆大聲地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法師,朋友及Jack都拍手稱讚婆婆,我只笑着。仍全心全意地觀察法師。
婆婆不斷多謝法師,法師則說:「你念阿彌陀佛就係多謝我了。」
法師轉向朋友說:「佢仍然好清醒。」
朋友問非所答的說:「佢未聞過佛法。」
法師立即說:「這更好,更快。好多有知識的人更難,他們有好多概念分析辯駁。佛法是講實相,好多末期癌症,有些義工去探他們,對他們說點點點,就會有希望,這些是不能的,若他不好,死的時候就來找你,是你對他說可以好的,點知他死了。我們要講真實情況,你現在病,幾時死沒人知,一氣不呼就死啦,病是人人都有的,這個很平常,死,每人都有一次,或者我明天就死,一氣不呼就死啦(文師父以左手食指棟在鼻前)這樣(文師父放下手),那病人的心會舒服點。」
這個因緣促成我跟這法師學法。
以上是2002年的事
師父的行踪,我多數都不太清楚,有時會去醫院,有時會去賓儀館說法,有時會去居士家說法。係有一次去賓儀館同過佢及其他同修去之外,其他地方我都無跟去,其實好多時也不是公開的,只是核心的幾個人跟去吧。

星期六, 8月 31, 2013

(隨阿贊平)智慧與神通

下午茶前, 我跟碧枝談了些法, 但她不願我寫上網, 故不寫了。
我跟她談我對阿贊的不滿, 昨日不想去又去了的情況, 煮飯的情況, 我的一些修行情況......她認為我該去問阿贊關於去又不去的情況, 但我覺得見到阿贊後, 就無需要問, 反正也就是如此, 我沒事想問。

接著我們下午茶時間。這段時間, 我就跟阿贊談我不想來, 早七時半決定不來, 但一直到八時半, 心臟感到不舒服, 身體還是去換了衣服, 但依然是不想去。但就來了。
阿贊說身體要食三餐, 心亦要, 身體不食飯, 會肚子痛, 心不食飯, 亦會抗議, 心要佛法, 心習慣了每星期四來襌修。
我聽完也沒再問什麼。
阿贊問阿枝睡得到嗎? 枝答還可以。阿贊叫她典膠布、再舖膠塊。接著問我怎樣? 我問阿贊, 能否在那邊睡? Leisly笑, 阿贊說危險, 並說那是師父透氣的。
啊, 即是有危險, 不拿吊傘在那裡, 那我跟阿枝睡啦, 我吊傘。
到早餐, 阿贊說: "緬甸跟泰國不同, 泰國是要依靠自己, 緬甸帕奧, 不自然。"
我問阿枝, 你修過帕奧嗎? 她答是。

(隨阿贊平)谷埔襌修五日

見過一次面的泰國人約我9月10日上去住一日, 我答應了, 我連她的名字也不知道, 反正到時通過Sandra來聯絡吧。至9月6日在中心遇見時, 才將電話給她。
9月10日, 泰國人早七時半就在小巴站等了。
到達谷埔, 見到+0及+寶。
枱上好多預備煮的菜, 她們兩人用石油氣抄菜。米落幾多呢? 三個人一言一語, 就由個無煮過飯的avery落了三碗半米去煮。+0說她們可以出去食。臨開飯時, 阿榮及Remus落來。見到Remus時, 我以為是阿龍, 後他說是Remus, 我才知認錯人。
阿贊下來居士屋, 大家頂禮後誦供養文, 由+0誦巴利文, 大家跟着誦, 到念中文時, 大家不是很熟悉, 誦完後, +0說:"係咪咁?" 我忍不住笑, 並說: "你代表我地啦。"阿贊這時叫泰國人開泰文書, 叫大家跟泰國人誦泰文供養文。我是覺得好好笑的, 忍住笑, 因為泰文, 大家都約略的念吧了。念完後, 泰國人及我上前供花。
第一日, Flora與我一張枱的食飯, +0+寶, 阿榮及Remus在另一張枱食飯。
食完飯後, 他們四個人就離開。我與泰國人就去行一行, 行去瀑布那邊, 沒過狗處, 就回來。
回來後, 見到花花與Ivan來了。
花花叫泰國人原放於現時洗菜處的盤及桶等般到另一處, 我也幫手般, 洗碗處就不用太晒, 用者就不用太熱。花花弄那個木枱腳的四粒石頭也弄了半小時的, 看那一塊石較好。
後來, 花花叫泰國女人般一堆什麼, 泰國女人沒般了。
花花在般什麼時, 我出去行一行, 掃出面路的樹葉。有兩組蟻在吃東西, 我掃了一組蟻, 另一組沒去掃了。
差不多時間, 就去準備下午茶。花花將各種可食物都放到盤中, 有芝士, 紫菜, 一個有各種零食的樽, 三合一咖啡, 黑朱古力。
我見到她倒是感到好笑的, 一邊做一邊怨這怨那, 我沒理她。一直說這裡有好多大少爺大小姐, 我想自己是不是花花口中的大小姐呢? 呵呵, 或許是啊。所求的福不同嘛, 她儲世間福, 我儲出世間福。她要做就做咯, 我不太會做就做佛陀的工咯。生起一念: 做事就去做, 不要怨, 否則漏清光世間福。做了不得人歡喜, 就是如此啦。
重的事, 我又做到時, 就我來, 若我不夠力, 我不會免強啦。其實呢, 正念若夠強, 力收放適時, 就不會感到累的, 一直用硬力, 會很快累, 累了再硬用力, 會很傷的。有些可卸力就卸力, 用最少的力, 就不宜勞損。在阿贊間屋飲下午茶, 泰國人與阿贊講泰文, 花花要求去瀑布那邊。我見阿贊將芝士包芥辣味紫菜食, 叫泰國人學阿贊, 我也學, 超好味道啊。
食完下午茶, 我們出發到瀑布那裡。這日什麼都沒預備, 只帶席舖地下。
我怕狗, 故這日我們沒行正路, 行了另一條路, 有點難度, 阿贊說: "怕狗就行這一邊。"
到達後, 大家就襌坐, 我與Flora面對瀑布, 她在右邊, 我在左邊, 花花在我們後面, 阿贊在左手的斜石上。
我都幾皺眉頭的, 阿贊個力量好大, 對正我時, 身體好多時頂不順, 我驚震落河。坐到差不多時, 突然有個什麼動物在旁邊竄過, 嚇到我大叫。阿贊此時也出定, 大家都醒了, 好多蚊, 阿贊話夠了。大家就回去。決定第二晚來這裡掃清樹葉, 坐到半夜。
誦完晚課後, 在阿贊間屋襌坐。阿贊叫Flora念buddho buddho, 並試範快速的念buddho buddho buddho。接著說世間事是做不完的, 要做佛陀的工作, 世間事留給其他人做, 多點襌修。(我心想這是對花花說的)接著說要繼續做佛陀的工作。(好明顯是對我說啦)
星期一晚, 我發夢, 生日, 親戚比利是, 幾億幾億的, 表弟則將錢轉成硬幣, 存到銀行裡。我同媽咪去銀行攪野的。突然聽到Flora叫我起身, 夢碎了。
星期二無做早課, 卦住整早餐給阿贊, 早餐有白面包, 芝士, 不同的nuts及提子乾, 不同的粉溝在一起, 乳酪, 茶。我見到阿贊有不同的溝粉, 乳酪及茶, 就問花花, 阿贊咁食法, 個肚頂得順? 花花說分開飲, 無事的, 叫我問阿贊。我問阿贊這樣溝, 胃可以嗎? 阿贊反問是否太多了? 我答不是, 因為這樣溝在一起, 我們的肚子會痛的。阿贊只笑一笑。
阿贊說無做早課, 我說食完早餐做。
早餐我們與阿贊一起食, 食完後, 花花與flora要清潔居士屋, 我說要做早課先。於是三個人做早課。做完早課, 她們兩人去清潔居士屋, 我拿了個掃把出去掃樹葉。就見到兩群蟻在食野, 我掃了一群卻覺得不該阻礙另一群食野, 就行開了, 但生起疑問。
這日三個人, 平平安安又開開心心的, 就弄了個味道很好的午餐, 又多樣化, 又食得舒服。
花花被Flora說她要穿整齊, 她下個午餐就穿得整整齊齊。
午餐就與阿贊一起吃, 泰國人一直跟阿贊說話, 阿贊亦一直在講。
食完飯, 這日三時就準備所有蚊帳及掃把, 過去瀑布那邊掃樹葉。兩個人掃樹葉, 阿贊與花花點火煲水。
飲下午茶時, 阿贊叫花花坐在石頭上, 我提議花花坐在另一邊石, 對着河流, 一昏沈就跌落水, 阿贊見到後, 也大笑。花花將蚊帳般到那裡, 大家都在笑, 梗係吾得啦, 舊石咁細, 個蚊帳點放在那裡呢!她攪了一輪, 吾得, 放棄蚊帳。
我係提議花花坐我坐那塊的, 但花花吾得, 選了旁邊那塊, 亦無面向河流, 背對瀑布。我坐那塊就真係好斜, 雙盤不到, 散盤都有點滑, 但好舒服的。花花坐不久就離開石頭開蚊帳, 我就轉去坐那塊石, 面對河流, 超舒服的。阿贊夜晚亦是坐這舊石而面對河流, 能量散發到整個林的。
要誦晚課時, Flora似乎入了定, 她厲害, 阿贊教她念Buddho, 頭一次這樣坐, 就坐了很久, 連我們的說話, 她亦聽不到, 叫她誦晚課, 她亦聽不到。阿贊說等她出來。都等了十幾分鐘至半小時的, 她才出來。
我們一齊誦晚課, 誦完再襌坐到近半夜。
入夜都幾涼的, 面對河流是幾涼, 背對河流, 則背涼面熱的, 當阿贊坐在石頭上後, 正面背面都很溫暖的, 但我就狂震, 入面不是很舒服, 始終頂不順要開眼。
近半夜, 就夠啦, 回去。
Flora腳痺, 阿贊叫她燒腳。
第一晚回去時, 阿贊在前面, 因那裡有狗, 他站在屋前擋堆狗, 我們行先, 行到差不多才等他行前。這一晚他沒行這條路, 行了另一條路, 我們三個行正路, 兩隻狗出來, 吠, 我有點驚, 但費事叫花花, 由它了。到分叉路, 與阿贊會合。這一晚在河中見到長蛇, 好大條, 阿贊拿電筒照給我們看, 我看了很久才看見, 牠卻好快的游走了。向前行, 阿贊又見到一舊圓轆轆的東西, 阿贊用棍將它拿起, 花花問是否拿來叠著洗缽, 阿贊說是。
轆野對花花來說都幾重, 我拿咯, 我拿就不很重。
回去洗澡後, 一覺又睡到天光。

第三日, 六時起身, 誦早課。六時半整早餐, 食粥。花花怕麻煩, 不肯將整個電飯煲般去阿贊那邊。於是我們就不與阿贊一齊食早餐了。食完早餐, 阿贊帶我們出去行襌, 介紹野菜。也採了兩個柚。泰國人要整沙律。花花採艾草一堆。

臨食飯時, +寶進來, 喘氣, 阿贊叫她坐襌。
花花, Flora及我與阿贊一起食, 其他人在外食。
這餐飯菜, 阿贊不是食很多, 很多捨了出來給Flora, 我則食得很辛苦的。食野菜還好, 食那些煮的菜就好難食, 連東菰都好硬的。阿贊食好多野菜, 捨出好多熟菜, Flora食了它們。
食完飯, 洗完碗, 去水池那邊, 好難行的山路, 我要拖住Flora, 後面+寶推我, 才上到去。
行到半路, 阿贊與Flora停下, 兩個人講泰語, 吾識聽。又繼續行山路。阿贊話這是苦行, 我說我現在就好苦了, 他們笑。我越行越怕, 越累, 一直問到未, 阿贊話差不多了。
終於就到了, 他們上去, 我不上了。

ivan與mark更般條鐵水管上來, 真是辛苦啊, 大家都sadhu sadhu的。
他們看了水管後, 認為要多點男丁時才能做這工程。Ivan襌坐, Mark回去。
到下午, 花花與Ivan回去, 帶我回去, 花花用樹幹, 她拿頭, 我拿尾的落去, 有些很斜的地方, ivan按實我拿的木棍, 我就可安心下去。過一會差不多到, +寶及Flora也下來了。
花花說, 這樣用棍好過拖手啦。我話兩樣都好。
回來, 花花說有好多靚柚, 要有工具採摘, ivan話佢吾駛工具, 就咁可以摘, 於是叫ivan去厠所那邊摘幾個柚回來。就有幾個柚啦。

回來就準備下午茶, 都是零食樽, 有山楂, 有芝士, 紫菜, 三合一咖啡, 熱水。

夜晩的晚課在阿贊那邊誦, 亦準備去墓地襌坐。
我就問路邊掃樹葉掃了一群食野蟻, 另一群蟻也在食野, 我就無掃, 應不應該掃?
阿贊答是可以的, 不掃, 就沒打擾牠們吃東西, 是有慈悲心。有時你不打擾牠們, 牠們來打擾我們, 在襌坐時, 有蚊有蟻弄得身體很癢, 要弄走牠們。要看情況, 不一樣的。
阿贊問+寶有沒有力, +寶說可以。
於是我們就去墓地啦。黑暗暗都看不到什麼墓地, 一片大草源的。阿贊首先放下花花, 我以為我在花花旁邊, 在起蚊帳。花花也說都不是很遠啦。阿贊接着放下+寶及Flora, 兩個距離不是很遠。阿贊叫avery, 上來。我才知不是那個地方, 跟了阿贊上去, 我在較入的位置, 但可見到+寶及Flora的, 見不到花花。阿贊則更入, 但我可以見到的。我個心呢, 是不想同阿贊太近的, 因為他的力場令我好震, 一過份震就不舒服, 頂不順。
頂不順時就開眼, 開眼就想睡覺, 想睡覺就襌坐, 又震, 又無人出去襌行, 我亦無出, 但有起一起身。我覺得很不舒服的。不知坐了多久, 阿贊首先叫花花, 後叫+寶及Flora, 最後才叫我。收拾後回去。
回到去, Mona來了, 開了帳。+寶怕一個人, 故我般了去與+寶睡, 她開風扇, 我不要, 她直吹自己。

第四日, 六時起身, 忘了有無做早課。+寶不舒服, 想嘔。Flora幫她按摩肚子。Mona預備早餐, 花花也是, 我好像都是。在阿贊那裡吃早餐。現在不坐師父面前啦, 頂不順, 坐旁邊。
阿贊叫+寶飲乳酪。叫花花清理上面的雜物及掃塵。
食完早餐後, Mona清潔居士屋, 我, 花花及Flora出去採野菜, Flora採花。Flora 想留多一日, 但又想染頭髮, 我叫她留多一日, 明早陪她出去。
回來後, 她去問阿贊, 阿贊叫她叫我們幫她染, 但無顏料, 我再叫她留多一晚, 明早離開。清理阿贊上面的居所, 阿贊說做一小時就好了。我又上去, 阿贊說:"你那麼怕高, 也上去?"我答是。他人可以爬那個梯很快, 幾十秒, 我要分幾鐘逐步爬, 總是爬到上去。阿贊一直說慢慢上。
花花想剩清理阿贊住的那格, Mona上了來後, 就說般最後那格, 她一個人在那格, Flora於是處理中間那格, 我就拿了掃把在掃阿贊那格, 花花也在掃這格, 各有各掃, 但那個剷在我手中, 她要剷時, 叫我放在地下, 但她又沒拿, 故我拿了去, 幫她剷她掃的泥塵。到要抹地時, 花花叫我下去拿地拖, 我話我不落去了, 於是她自己落去, 拿了幾把地拖, 我拿上去拖地。地拖無水後, 她叫我掉下去, 我不喜歡太嘈吵, 故沒掉下去, 還是輕放梯級。
接著Flora弄了中間那格後, 過來這裡再掃泥, 我在拖地, 她則在掃泥, 於是我說我在拖地, 你又掃。她沒理我, 故我也沒理她, 她有她掃, 我有我拖, Mona又再掃中間的格的泥, 當我要拖中間那格時, Mona說吾駛啦, 剩攪阿贊住的地方就得啦, 如果吾係整極都未完。我當然樂意啦, 就笑說係呀係呀。Flora掃完後又拖地, 拖完阿贊那格後, 她又要拖中間那格, 又被Mona擋住話吾駛。
Mona話一齊整就好快過, Flora說她話一個人整更好? 我話一人整一格, 但一齊做。大家都同意而哈哈笑的。整完, 她們兩個從後面條梯落去, 我就吾得啦, 我依然要用前面條梯慢慢落去。
落到去, 花花在洗地, 那我將泥頭及垃圾推車到垃圾桶那邊。回來時, 花花同我去洗地拖, 我去拖水候, 洗完就回去。
攪完, Sandra來到, +寶好吾舒服, 就離開。
接著Michelle來到。Michelle問我是否在這間屋睡, 我答係。

Mona整柚肉, 一直問食吾食得, 我話食得, 幾好味的。Sandra不知在整什麼, 後都加入整柚肉。整了兩個吧。我整木耳。講講笑笑不知時間過, 還是花花提醒剩二十分鐘, 才快速的弄完及抹淨張枱。Flora叫花花幫她抄菜。
這日都幾多菜。
這日無人嘈交, 雖然好多菜, 但食剩不多, 大家都好開胃的, 阿贊亦食了不少。
下午節目, 去瀑布襌坐及飲下午茶。我們六個人去先, 阿贊稍後才來。
我同Michelle行最後, 談談襌經。
這日狗主回來, 沒有狗出來吠了, 與村長閑談。
到步後, 花花與Michelle去起火。各有各修了。呵呵呵。
我們三人, Mona, Sandra, 及我就浸腳涼浸浸的。又講吓笑話啦。我一哈哈笑就會失念的, 就吾多記得講乜啦。
還有一位在掃樹葉。
及後各人找個位置襌坐, 我就不想坐, 睡覺。阿贊來到前, 我是坐着的, 但阿贊說我睡覺。
飲完下午茶就回去, 夜晚寶珠及鳯平會到。
兩人到來後, 煮面食, Michelle亦食, 七時半到阿贊那裡做晚課。
夜晚節目是行襌, 行一個細圈, 脫鞋行, 這也是苦行。行了一圈後, 阿贊問鳯平累不累, 鳯平答不累, 阿贊說去襌坐, 大家都說好。就帶蚊帳。阿贊對我說去墓地坐, 我說好。但行到半路的一間屋, 阿贊說三個人在那裡, 阿贊叫鳯平及寶珠一齊在那裡, 一直說三個人在那裡。剩下的四個人, Michelle, Flora, Mona及我都不願留下來。阿贊說了幾次三個人在那裡, 但四個人沒一個願留下, 於是阿贊點名啦: "Avery, 你在這裡。"我啊的一聲, 就留下來, 個心又無乜。Mona卻說: "她不怕鬼的。"阿贊說: "走山難行。"
留下來都一樣啦, 一樣的震, 坐吾掂, 開眼, 好蓋睡, 襌坐好震, 個心好悶。
寶珠與鳯平初在外襌坐, 後鳯平入蚊帳坐, 寶珠在外坐, 後兩人行襌。再後, 鳯平對我說要回去, 我都想回去睡大覺啦。就回去了。+寶離開了, 我般回隔離屋陪Flora睡。

第五日朝, 六時起來, 這日無做早課啦。阿贊亦無說無做早課, 即是阿贊叫人做早課是有針對性的, 居士或不會誦巴利文時, 就不一定要做早課啦。Mona好早就離開了。
公仔面, 似乎不合阿贊的身體, 他沒有食, 捨了出來, 我就食了三碗。阿贊剩食蛋糕及點牛奶來食。
我們都是與阿贊同食, 連湯亦般去。我心想, 般得那個湯就可般粥啦, 但有人怕麻煩就不願做吧了。阿贊與泰國人有講有笑, 其實一邊講一邊食都是可以的。
食完早餐, Flora又整碟花比我供給阿贊, 她自己一碟, 她誦懺悔文, 我合十聽, 她講完, 就Sadhu sadhu sadhu啦。
接着與Michelle一齊離開。
路上見到Celia, 哈哈, 她對我說: 我入來, 你就走。我剩笑。

(隨文比丘)文比丘語錄


行得攰, 就返屋企, 你要訓覺就訓覺。
‧觀呼吸可以睇到四大, 可以睇到出光。
‧你要知道心平靜的狀態, 佢會自己覺得悶, 吾好用頭腦來叫。
‧你以前係踏係草上, 草不死。宜加要你去感受出世間的樂, 要知道出世間既槳係無得比。要去感受先, 以後悶左就吾會執。
‧要觀要定,決定了就不要轉。你有做功夫,這個係你得既,去睇吓係點。叫你掃瞄身體就係要分散你既力,你一直要,無就覺得悶。
‧好攰?咁樣吾得, 要同佢打, 起身行。
‧我地既身體只係一件衫,衫破了就要掉,換過一件。唸住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就係個心,唸住,你就係阿彌陀佛。
‧你吾駛擔心佢地,你有你既福,仔女有仔女既福,你教識佢地食同疴,你既責任就完咗。你吾駛唸咁多啦,人好鐘意將石頭壓住自己既心,壓到個心吾舒服。
‧身體壞咗就掉咗佢,換過一個。
‧佛法是講實相,好多末期癌症,有些義工去探他們,對他們說點點點,就會有希望,這些是不能的,若他不好,死的時候就來找你,是你對他說可以好的,點知他死了。我們要講真實情況,你現在病,幾時死沒人知,一氣不呼就死啦,病是人人都有的,這個很平常,死,每人都有一次,或者我明天就死,一氣不呼就死啦,那病人的心會舒服點。
‧要自己穩一個比自己專注既目標。
‧你的心入面既野,比佢出來。
‧吾好有吾鐘意既心。
‧吾好生疑,吾好有鐘吾鐘意,吾好比外邊拉去,你做你既野,其他既,知道就得。一陣就有野,一直變。有疑,好危險。
‧知道就得,返嚟。周不時我地想穩出邊,以為無野就無野。
‧我地既腦就係度,遠既會容易,近既好難,咁你要係度放鬆,或者你可以係坐之前放鬆身體。
‧放鬆就可以觀到,周不時我地用頭腦去唸,好鐘意去控制。
‧好似行山咁,上到山頂你就睇到下面,你就一路行又要一路睇野。要訓練到一觀呼吸(師父指著他的鼻)就知道全身。嗰個悶就係要睇佢。
‧你既心力好強,你以前好似石頭咁,我地吾係要嚟種,要好似水咁,水的力係好強大,但會轉彎,吾係死死的,好靈活。
‧要觀要定,決定了就吾要轉。你有做功夫,嚟個係你得既,去睇吓係點。叫你掃描身體就係要分散你既力,你一直要,無就覺得悶。
‧以前都係你造出來,光又好,黑又好,(以左手指著鼻)繼續係嗰度,乜野都吾駛理,吾好去追佢,這個就係捨。
‧我地吾係要嗰啲光,返來哩度。吾好理佢,佢會無,意識會慢慢無。
‧我們用歡喜心幫大眾做事,未是圓滿,好多講經的人都好歡喜,但未得。要捨,連歡喜心都捨。
‧你做事的時候,都要知道身體,要平衡,我們要用四念處去訓練,要用身念處,用感受。你要自己找身體一部份,念放在那裡,藉感受去知道。
‧我們不是執取苦就是執取樂,執樂好難觀,要藉身念處做保護先。吾鐘意好粗,歡喜就幼細點,要用八正道,返來中道。
‧我們用六根,眼耳鼻舌身意。周不時就是執了「意」是我。正念不夠強,好艱難觀,所以要借用四念處的身念處,用文字對治就好粗。你要微細,就要將念放在身體的覺受,要即刻捨,捨了就轉回來。就只是鐘意及吾鐘意。我們個心周不時會騙我們,所以吾好太相信心,不夠正念就會給它拉了去。你做事,幫大眾做事,有歡喜心,這個是好,但是出世間就不對。
‧出世間的法是快樂及涅槃。做事就去做。
‧不可以不分析,少點用頭腦,我們正念不夠微細,心會騙我們。
‧自然最好,自然就是無常,自然就是無我。自然就是滅苦,所以自然最好。
‧我地學佛,就係滅苦,要平靜嗻。用咩野都可以。
‧心理學係叫人比佢出來,但佛教吾係,佛法要人知道乜野原因,要知因緣,但心理學無喎。
‧如果係感動到哭,這些是好的,要睇那個人有無能力,可吾可以控制場面,有些人得,有些人吾得。
‧有些人,佢地哭,吾知點解哭,好似我係馬來西亞,出家人托缽,有個居士話佢見到出家人托缽,就哭,吾知點解,咁佢地吾知分析,咁出家人就同佢講,但這些是好的。好似有個出家人,佢媽媽死了,佢哭,就因為佢多謝佢媽媽比佢出家,佢有因緣出家,所以我們吾可以睇外相,你吾知佢既心。
‧有正念,知道就可以。
‧吾好理震,繼續入,你的心吾靜,就會好震,心靜,佢就無,你知道就表示你心好靜,你吾知道,佢就好震。你知道時,係去玩佢,就再震,你吾理佢,繼續入。
‧(最後接受師父的法)行路就行路, 停了就觀呼吸, 聽人講野都觀呼吸, 聽到與聽不到之間, 就啱啦。照做。

(隨文比丘)第一次頭陀傘襌修營


那時大約跟文師父修學半年, 禪修學會策劃了南山禪修營, 那時我不知道睡傘就是頭陀行的, 我只覺好玩。一人一把傘。
我是緊跟師父後面的, 一直都觀察著師父的一舉一動, 與師父若即若離的。我肯定無修行的心啦, 總之就是新鮮兼好玩。又有班朋友一齊, 好開心啊。
大家一齊乘船, 行去營地。大家一齊開傘弄蚊帳, 我們是雞手鴨腳都整不到那個蚊帳, 師父有來指點。
師父睡近個亭, 我, Rebecca, May, 及一個細路就在對面。
那個營是三日兩夜的, 去到就是弄傘, 接著就是坐禪, 夜晚有無飯食呢?好似無?無咩印像夜晚食飯, 夜晚都是坐禪。
第一晚那能睡啊?有怪聲, 我驚有狗, 都有狗吠, 我睡不了的。
第二朝好早起身, 旁邊個細路有蟻入蚊帳裡, 我接了個細路入我的帳篷裡, 師父就去處理那些蟻, 整把傘般去師父那邊, 而我則仍在旁邊, 我又無要般屋的打算。
早餐有西瓜食, 真是人生一大享受的啊, 在那麼自然的環境裡食西瓜,多健康啊。
食完早餐就聽師父講法, 坐禪, 行禪。
有位師兄誤踏黃蟻穴, 黃蟻爬滿他的身, 他真是修得好好, 只往身上拍蟻, 而沒有驚慌或什麼的。師父見到, 但沒理會, 我跟在師父後面, 也沒理會。
午飯是一位比丘尼送飯給我們的, 那時的話題是我們是否可接受由出家人供養的飯菜?師父與該比丘尼都說可以, 因為我們是在修行。
在一個下午, 人人都找了個好地方睡午覺, 我都想去找個好地方睡一睡覺, 但給各人佔據了, 師父則在亭旁的一條徑行來行去, 我則在旁邊空地找地方, 接著見到師父向我這邊行, 我不想給師父叫去做什麼, 於是就地扮睡覺, 聽師父的腳步聲, 無聲啦, 就開眼, 點知見到師父坐在對面望著我, 師父問:「很累嗎?」我無答他,師父說:「這樣不能, 要跟它死過,去行!」於是就在日照下的石地行來行去, 好悶。見到個細路, 細路話師父會去行山, 我就等, 等呀等, 我越來越悶, 想快點去行山, 等來等去都未等到師父叫大家去行山, 接著叫個細路問師父, 幾時去行山?細路回師父的話, 不行了。唉, 不行, 真是悶到死。我超級失望, 就行去入口那邊, 玩蜘蛛, 睇樹葉, 總之就是找東西玩, 行來行去。後來見到師父向我這邊行過來, 他說不行山, 都不會有什麼好野玩啦, 我無理他。點知他拍手叫我回去, 他見我行回去, 一枝箭的就回了去, 我有點沒神沒氣的, 慢慢行, 見一大堆人排排站的, 原來就是要去行山了, 當下真是興奮了。師父當時是赤腳的, 不知誰說, 行好近的, 於是我除鞋跟師父赤腳行,Rebecca也跟著赤腳行,就我們兩個跟師父赤腳行。
這一行......行了半小時, 朋友頂不順了, Michelle借了鞋給她穿, Michelle自己就赤腳行。我都仍然跟緊師父後面, 有一段路, 我跟得好貼, 但好喘氣的, 師父當然彈彈跳跳輕輕快快的行, 我越跟越感到吃力, 一小時後, 己經不是很跟到後面了。一個半小時後, 雙腳都還是免免強強可以啦, 兩小時後, 免強變成有點難捱了, 兩個半小時後, 我與朋友及師兄, 那位被黃蟻上身的師兄壓後, 朋友扶著我, 我要將整個注意力轉移到扶著朋友的手中, 以轉移注意力, 因為雙腳好痛, 每行一步都好痛, 連落步往有草的地方也一樣的痛, 那種痛呢, 每踏一步都在滴汗, 標冷汗, 身體痛到震, 每行三步要停一停, 真是前難行, 後無得退, 每一落步都明知會痛, 又必然要落腳。呢, 痛原來可以這樣子的啊。
難捱的半小時, 行到落山, 石屎地更痛, 行到去麥當奴, 裡面那塊地是淨土, 貼著那塊淨土不想出門。出了去後, 師父看我的雙腳, 說:「回去坐的士。」我當時覺得師父真是好慈悲啊。
後來回到營地, 我問師父點樣可以行得那麼輕鬆?師父答痛由得它痛, 不用理它。一定痛的, 不理它就沒什麼。我當時真不覺得不理它就沒什麼啊, 好痛咯。不過若有第二次, 我都是會除鞋行的, 基本上, 那是意志的訓練啦, 在那種境中, 好易看到心有無力的。
那一晚落大雨, 個個走佬, 去亭處避雨, 朋友問我要不要般傘, 我覺得一動不如一靜, 既如是則如是, 不般, 繼續睡覺, 那一晚幾好睡的。
我覺得師父己經教了要教的法, 照不照做就是我們的事了。師父的法很簡單, 照做就是了。師父不在, 但法在, 法在師在,有緣還是會再遇, 繼續修學。

星期六, 11月 10, 2012

(隨阿贊平)獨居古老屋一晚

在不知阿贊平是否會在谷埔, 我還是決定入去, 打算若沒人時, 就試一試心在沒有阿贊, 沒有人的情況下會如何呢?
是日, 群牛在海邊晒太陽。
我到達的時間是十時半, 見門關了, 肯定阿贊不在, 亦沒有人, 呵呵, 我的世界了。
我吃了自己帶來的菜, 開了盒合味道, 吃了雪櫃的一盤生菜。
吃完飯, 做什麼呢? 剷斜路的青苔。
後來遇見阿mark, 他說: "原來係你入了嚟。"
我話係。
他問我做什麼? 我答剷青苔。
正路有人剷了, 不知是否阿贊剷? 我剷後面的一段。
後來, 阿mark問: "我有樣好玩既事, 睇吓你有無興趣幫一幫我? 好好玩既。"我笑說好。這個笑呢, 因為好像凡是陌生人第一次想我幫忙做什麼呢, 都用"好玩"來問我有無興趣的。我心想: 是否我個樣子給人感覺像個小朋友, 是好玩事才會幫人的?
他叫我幫他摘咖啡豆。
好玩嗎? 嘛嘛地的, 他的周圍不平, 我隻腳指未好, 就住力來站着, 又多蚊, 不是很好玩的。他以為好多, 實況不是。 摘完後, 我回屋子歎茶。
呵呵, 多麼的寫意啊。右腳是有點兒腫的, 所以是行不到山啦。
阿贊間屋放空城陣的, 放了對拖鞋在前面。
大概一時多, mark 又來, 我對他說: "他有什麼想我幫忙, 可以叫我。"
於是他叫我幫忙分開蕃茄葉, 要移到他的田那邊種。四時才開工。 我最初以為那些根不能有泥, 就洗乾淨根部, 原來那些根要有泥貼住的, mark拿了一盤到田那邊後, 過一會兒就回來對我說這一點, 說根越多泥越好。
根也是越長就越好。要好有耐性將逐棵分開, 還是輕輕的分開。
分開到第三盤, 他叫我幫他去淋水, 這步驟好累啊, 每一棵的根都要好多水。
那條水管不夠長的, 拉一拉會斷, 他叫我用淋水膠桶逐棵淋水, 又重又累, 腳踏幼木版的, 我不只高山上的沙泥路怕, 原來我怕沙泥路, 在淋水時, 跟在那裡, 腳步也不是很穩的, 隻腳因為腫, 鞋子我拿走蠅, 故這裡要遷就力, 弄平衡, 手腳做一會兒就好累。
對mark說好累啊。mark說是啊, 做農夫是好累的。少林寺那些打功夫的, 都有種菜, 咁樣身體會好點, 剩坐襌是不能的。
(我剩坐襌沒做那些累人工作, 八年無病, 但我不想開口說話。)我無回應。
幫他淋到咁上下, 佢叫我明早幫他淋水, 我說好。他問師父是否離開了? 我答未, 會回來的, 個缽都還在。他問個缽是否處處都有? 我答佢吾可以多過一個缽的, 吾會有好多缽的, 佢只係去行山吧了, 明天會回來的。
到天黑後, 就各自回家。
夜晚我都是沒吃東西, 只是飲了茶與吃紫菜及芝士。
一個人住嘛, 沒有驚, 有間屋嘛。但也不想在外睡, 想出去行一圈也感到驚的, 故阿贊不在, 一個人在屋子不怕, 出去是怕的。去厠所也是會怕。天黑後沒去外邊的厠所。
關了鐵押, 沒關木門, 木門大概到八時多, 要上樓上時才關。開了外邊的燈, 亦開阿贊那把小燈。
不能全屋關燈, 就開了這兩盞燈。
樓上開燈, 坐了一會兒。
在樓上行襌所發出的聲音亦令心生起驚, 故沒行。
我在樓上誦經。
半夜熄燈睡覺, 還是很好睡的。

星期三, 11月 07, 2012

(隨阿贊平)怨親債主報仇

是日朝早無水, 阿枝要到厠所拿水。
我從厠所向乾池那邊行回屋子, 經過這段路:


我跣倒, 左腳在前, 右腳在後的人字型坐在地上, 幸好沒扭傷, 只是右腳腳指處有點皮外傷吧了。入屋叫阿枝, 告知她我跣倒, 她幫我處理傷口, 沖水及用黃藥水, 貼膠布。阿贊這時出他的屋子, 來到前面看我們, 我告知他跣倒, 又行去指給他看這條路跣倒。他說很危險。
痛就不是很痛, 是走動時有點痛。
早餐時, 我報告昨晚的情況, 十一時回到屋子。
接着說今朝跣倒, 阿贊說: "還好不是從墓地上跌下來。" (我們大笑。)
我笑着說: "如果從那邊跌下來, 要叫直升機了。"(又大笑)
阿贊說: "苦行是會有點傷啦, 要回向功德給怨親債主, 路上很多天人跟怨親債主。若在打坐, 回向功德, 怨親債主從很遠找到你, 要弄傷你, 你回向了, 就在遠處, 怨親債主見到假的你, 打死了, 他們開心, 走了; 真的你還在打坐, 很舒服的。路上有很多天人跟怨親債主, 看你會跌了, 就拿棍子打腳, 你就會跌倒, 他們就很開心。"
我問: "他們弄傷我, 不是在造惡業嗎?"
阿贊說: "你是還債, 他們會數還有四百九十九次。"
阿枝問: "在坐前亦可以回向嗎?"
阿贊說: "可以。"
我說: "上次弄傷眼睛沒有跟媽媽說。"
阿贊說: "這次, 你會跟媽媽說了。"
我說: "看看怎樣先。"
阿贊說: "要傷多幾次。"
我們大笑。
阿贊叫我帶媽咪去住幾日, 造供養, (我都想)我答阿贊好難了, 她不能行那段樓梯。(阿贊出去好過啦。)
一個早晨都在講笑的, 忘了大部份阿贊說什麼了。
早餐過後, 無水, 到mark拿些新鮮菜來時, 我跟他說無水, 他去看看。十時半左右就有水。
阿贊則拿了巫婆掃把出去。
我在想如何收回蚊帳及般回那四方枱呢? 後來, mark不知誰留下蚊帳, 就幫忙收回來, 真好, 他不知誰留下的, 我對他說是我去睡, 他感到很差異, 問: "下雨喎。"我答是, 臨半夜回來了。"
吃過飯後, 阿贊晒布及毛巾等, 封了那條路。
我們則出去行一行襌。
我下午離開。


星期二, 10月 30, 2012

(隨阿贊平)去掃墓

是日早餐與阿贊的溝通也是笑到顛的。
主要是少棠的怕黑怕鬼。阿贊教她, 若有鬼來, 就教鬼太極。
她不想聽外邊的聲音, 用雙手蓋雙耳, 還是聽到。我們見她的示範, 大笑着。
阿贊教她: "以毒攻毒。我們的五根會起火, 就在五根滅火。聽自己的呼吸, 聽心跳聲。聽裡邊的聲音, 聽不到外邊的聲音。"
(我覺得阿贊厲害, 直接教觀。但阿贊並沒說一個"觀"字。)
棠棠又問若有人駡她, 她該如何?
忘了阿贊說什麼, 但flora問棠棠, 供養完阿贊會點做?
棠棠雙手合十, Flora說係啦, 啱啦。
棠棠"啊"了一聲, (與阿贊還有些超好笑的對話, 但我哈哈大笑, 失念, 忘記了。阿贊也是哈哈大笑的。)
這個早餐是笑到顛的。
食完早餐, 弄午餐, 是日, 我們四人出了去摘野菜, 兜了一圈向瀑布那邊去。途中, flora致電給阿珍, 說會出去鹿頸接她。
Flora不怕狗, 故一枝箭的就行前去了, 棠棠也怕狗, 故我帶她及michelle轉入另一條路, 那條路較難行, 三個人決定般塊石板舖橋撘路的。
三個人般了塊石板, 後棠棠又般了這一塊, 就撘了這一塊, 在這裡, 泥石水淺到我的左眼, michelle說蓋眼讓眼淚水流污水出來, 於是我坐下來。Flora摘完就說走啦, 我們就拿回桶等回去。
整到眼, 要不要回家呢?
一邊行, Flora就一直說, 去摘菜, 玩什麼泥。她都說了很久, 我就沒理她。她不怕狗, 但其他人怕, 有因緣舖條路, 很好啊。
michelle叫我單眼, 盡量讓眼睛休息, 於是我單眼行。
在想要不要回家呢?
回到去, 弄些菜後, ivan, 枝與鳯平來到。供僧開始。
這日, Flora, michelle及我跟阿贊一齊食。後mark來到, 枝, 鳯平, ivan在外邊食, 棠回家了。
食完後, 我去了厠所看一看隻眼如何, 瘇了, 有粒石仔啊, 嘩, 點呢?
回去後, 跟michelle說, 她叫我找ivan, 他叫我蓋眼, 他拉開我隻眼, 叫michelle幫我做個小手術。michelle拿紙巾一勾, 就勾了那粒石仔出來了, 真是sadhu sadhu sadhu。接着michelle問我要不要將那粒石仔留念, 我就影了張相。
拿出石仔就好, 雙眼都沒什麼不舒服, 是有點兒乾吧了。我去了乾池坐一會兒, 蓋着眼。後想看看隻眼瘇得如何, 便從乾池往厠所方向行, 到四間屋的分叉路中心, 遇正阿贊, 阿贊問我做什麼, 我有點猶豫要不要跟他說, 我是認為很小事, 都拿了石仔出來了, 但他望着我, 故我照說有泥石弄到隻眼.......我見阿贊好有趣啊, 他兩隻眼在眨動幾次的。接着他轉身, 而我意圖繼續向厠所方向行, 準備轉身時, 阿贊轉回身向我說: "來, 跟師父來, 師父有藥。"
我就跟阿贊後面, 但奇怪阿贊會有什麼藥呢?
跟到門口, 阿贊說: "在這裡等亦可以。"
於是我在門口等。
阿贊將三種藥放在枱上, 我從枱上拿起三種藥, 去對michelle說阿贊給我藥。
我看眼藥水適合吧, 其他是弄骨傷的。
眼藥水是新的, 未開的, michelle幫我滴眼藥水, 第一次, 兩隻眼都滴, 流眼水, michelle說不要哭啊。
過了一會, Flora叫michelle, 我及鳯平, 說阿贊叫我們去掃墓。
我去到乾池時, 阿贊問我那來的泥? 我於是說前往瀑布那邊, 般石板弄到泥水, 阿贊說: "很重。"我說我們三個人般。阿贊說這很危險, 叫我多滴藥水。
後我跟michelle說阿贊說很危險, michelle說: "眼是最脆弱的, 會盲的。"
隻眼無痛, 即是無發炎啦, 即是無事啦。
我們上了去墓地那邊掃墓
還有幾個墓, 阿贊叫我及鳯平在這裡掃, 阿贊, flora, michelle就在旁邊樹林處掃墓, 當我們弄完這裡後, 要去旁邊幫手時, 阿贊叫我上去, 我們上去另一座墓, 向水塘方向行, 條路都幾難行, 但這回可以自己行到了。我是不想行的, 但阿贊還是叫"來, 來。"


我們就在這個墓掃墓。四個人連阿贊, 阿贊多數是指揮我們要剪些什麼先, 阿贊問我能否一個人, 我不知怎上來, michelle說陪我上來。我無所謂。
後阿贊叫michelle在這裡。
但這天是弄不完啦, 有毒蟻毒葉, 弄得michelle的身體敏感, 阿贊叫她到前面的河洗澡。
弄到太陽下山, 我與鳯平都不再上去了, 阿贊帶flora及michelle再上去。我與鳯平則下山去了, 落到下面, flora與michelle也回來了。
我也去洗個冷水澡, 去厠所射水洗澡。這晚的下午茶是七時, 天也黑了。
所以下午茶基本上就是沒限時間的, 看情況。



鳯平問阿贊, 若她死後的骨灰是掉到花園或海裡好呢? 她的仔女又去那裡拜她呢?
阿贊答: "叫他們去佛廟做布施, 叫他們在你未死前, 跟你去做, 你說你不放心, 要在生前看到他們怎麼做先, 你去教他們。你帶他們去寺廟, 教他們怎麼做。"
大家講笑的, 阿贊說: "越做越長命, 不死了, 到一百歲咯。"
吃到七時半左右, 要出去接阿珍。
於是五個人都出了去, 行到海邊, 枝與鳯平要回頭, 我, flora, michelle繼續行, 我就不太想行了, flora問michelle: "我們兩個人得吾得呀?"michelle說得後, 她轉向我說: "不如你返去啦。"
於是我回去了。
半途遇見枝及鳯平, 一齊行, 行到海邊停在那裡一會兒。枝說不要看海水平靜, 就坐在海邊, 突然會打來一個大浪的, 很危險。
談一會兒, 枝說要回去, 就行回去, 居然有狗吠我們。
回到屋中, 我感到很累, 不想行, 就想在屋上睡覺了。後來大家說多幾說, 我改在乾池睡覺, 阿贊不在, 起了個乾池就睡大覺了, 費事理。
於是我要睡覺了, 拿了所有東西, 出門口, 一出去, 嚇了一驚的, 阿贊在外邊行來行去, 我立即叫聲師父。阿贊說: "去墳墓那邊。"我啊了一聲。阿贊叫我自己去先, 我又啊, 就自己行去先咯。這一驚是驚醒了的, 又好精神了。
去到墓頂開蚊帳, 接着誦慈經, 誦到一半, 阿贊帶枝及鳯平來了, 枝在下面, 鳯平在我上面,
我就行去幫鳯平開蚊帳, 阿贊離開了。
襌坐一會兒, 還是很蓋睡, 就打算睡覺, 將躺下身來時, 見到阿贊從樹林裡出來, 我又坐直身子, 又襌了一會兒, 見阿枝坐着, 故我又坐了一會兒, 直看到枝躺下來, 我也躺下來睡覺了。
後聽見遠處有兩人的腳步聲, 我起身看見flora與阿珍行經, 入樹林裡那個墓處。及後見阿贊帶michelle上去。我又襌坐幾分鐘吧, 又躺下來。
一堆牛群來了吃草, 我又坐起身看這堆牛的動靜, 大概牛群見有人在此, 首領吹號叫其他牛離開吧, 牛群離開後, 我又坐了幾分鐘, 又躺下來, 這一睡, 就睡到天光了。




(隨阿贊平)因緣果報有什麼特別

是日下雨, 起身時, 看外邊, 地濕濕的, 窗亦有雨, 要不要入谷埔呢? 內裡該沒什麼人, 亦想看一看落雨時, 在谷埔的各人會做些什麼呢? 我就想人少少, 落雨該不會去行山啦, 我想試一試下雨時, 真正的頭陀行的滋味, 所以想到此, 我滿有興緻的, 便決定入去。但八時才由我家出發, 到達是十時半左右。
未入屋前, 去厠所, 有人在洗澡, 會是誰呢? 我也沒問。

到進屋, 見到阿枝在煮菜, 嘉玲在弄水果。兩個人好開心的迎接我, 我也笑呵呵的。
我拿出媽媽炒的菜, 及給了一粒橙嘉玲, 另一粒橙放進雪櫃。
阿枝問我有沒有帶新鮮菜進去, 我說沒有, 我進去食嘢。她再問我有沒有買麵包, 我說: "係喎, 吾記得咗。"阿枝話: "吾緊要啦, 有乜食乜。"
阿枝要給阿贊一碗什麼水, 不知阿贊在否, 叫我去看看。去看, 見到阿贊平, 阿贊說: "來, 來。"我去頂禮及告知他阿枝要給茶他。
阿枝拿一碗什麼水給阿贊, 阿贊問她是不是泰國人來? 她答只有筆者來。

我未入前, 美棋歡致電說是日下雨, 她不入了。
Mona一入來, 我們四個女人就好多東東講, 我不斷在大笑,在這情況下, 我是會失念的。
阿枝, 嘉玲及mona在星期一的下午茶時, 被阿贊問關於緣份與果報有什麼特別?
我就說這問題本身都好特別啊。大家哈哈的笑。
嘉玲說: "死啦, 佢係度, 實寫晒啲嘢出來啦。"
mona說: "我唸了好耐, 緣份與果報有咩特別? 我地好認真的, 你係度笑。"
我更大笑: "笑就係我個果報咯, 哈哈哈。我個果報係開心果。"
一人一句講笑的, 笑了一會兒, 我也忘記誰說些什麼啦。
mona說她昨晚到李姓墓地襌坐, 但零晨二時回去, 落大雨。
嘉玲與mona本想早餐後離開, 但見阿枝一個人及聽到歡不入, 就食完飯先離開。
外邊下雨, 大家都在屋裡吃, 是mark回自己間屋。
阿枝拿星期日泰國人整的夷省名產(腐魚辣椒醬)給阿贊, 阿贊叫她拿出些少就可以了。

阿贊說佛陀給比丘吃飯是一分菜三分飯, 所以泰國人常煮飯。若沒有菜, 就用那夷省名產加糯米飯就可以了。後來阿贊說: "要試一試走一百公里, 只吃腐魚辣椒醬及糯米嗎?
我轉對嘉玲說: "叫你們去行一百公里, 只吃糯米呀!"我大笑, 阿贊也笑。
食完飯, 阿贊知道嘉玲及mona要離開, 就閑談法。
阿贊問mona: "人有幾多種?"
大家在想人有幾多種, 無人大聲答, 阿贊說: "人有四種: manusadeva 身體是人, 心是天人; manuso 身體是人, 心是人; manusapeta 身體是人, 心是餓鬼; manusatiracchāna 身體是人, 心是畜生。
mona問: "為什麼畜生會差過餓鬼?"
阿贊不明白這問題, mona問: "有六道, (大家都不明白怎會去了六道?)
阿贊(及大家)知道mona誤會了, 阿贊說: "這個是人, 不是六道, 沒有那個先後。都是人。"

後阿贊拿出地圖來, 對大家說, 由谷埔行萬宜水庫到大美督, 叫她們兩人到了大美督乘小巴離開。
這段路也需要一日一夜的。
後mark也來, 說行海邊, 他有興趣行。
研究完地圖, 結論是改日吧。

嘉玲與mona離開。
雨中洗碗, 都好得意。
洗完碗, 攪完嘢, 阿枝睡覺, 我攪乜好呢? 呵呵, 我都有我個節目, 我去了乾池那邊, 坐在白色椅子上, 拿着雨傘, 背早課。


直背到差不多四時, 剛剛好的回來弄下午茶。
龍眼入一入來, 交下東西就離開了, 讓阿枝弄泰國的那款油甘子加黃姜。
阿枝說她在弄時, 阿贊已問她識吾識整, 她說試吓, 阿贊叫她慢慢來, 五六點下午茶也沒關係。
我同阿枝與阿贊一齊, 都未試過那麼少人。
又說起緣份與果報, 阿贊拿起杯蓋放到他的右手邊的右邊, 將杯子放到右手邊的左邊, 指着蓋子說: "這個是緣份, (指着杯), 這是果報, (指着身體), 這個是果報, 有緣份, 有果報, 還有什麼特別嗎?"
我不是很明他的意思, 阿枝解釋: "有緣份, 有果報, 還有什麼特別嗎? 咁講吾係咁好, (向阿贊, 轉用國語)該說還有什麼嗎? (阿贊笑),沒有了。"
阿贊卻說: "還有, (指着蓋), 這個是緣份, (指着杯)這個是果報, 果報要從緣份那裡拿大好處, 緣份跟果報之間有大好處, 要懂得拿, 拿了一點一點累積, 要用果報從緣份中拿大好處, 每個人都有的, 拿了大好處就有特別, 要拿特別的。"
我說: "一直累積大好處?"
阿贊又說: "大好處是特別, 要拿特別。"
我問: "什麼是特別?"
阿贊說: "要一點一點的拿, 拿到特別, 每個人都有的。"
我又問: "特別是不是從襌修那裡來?"
阿贊說: "從禪修亦有, (指着身體)這個是果報, 你來到這裡, 是果報跟緣份, 一點一點, 會有特別。好像今天, 你來了, 美棋怕雨, 沒有來, 她今天就拿不到。"
我說: "我要將師父的話在網上跟他們分享的, 要上網的人會知道。"
阿贊說: "呀唷, 哈哈哈, 現在有網, (大家齊齊大笑)沒有啦......(我忘了阿贊的原句, 大概意思都是看文字沒什麼用, 還是要親身經驗的)。"
我對阿贊說: "mona晚上二點鐘回來。"
阿枝說: "晚上下大雨。"
阿贊說: "她這個要跟師父講, 師父可以教她不淋雨的方法。"(有什麼事, 最好跟阿贊講啦, 讓阿贊去教導, 亦讓阿贊有笑話去講, 可以與大眾哈哈笑。)
我對阿贊說: "師父, 我想試一試頭陀行那種, 去那個墓地。"
阿贊說: "太苦了, 可以拿蚊帳, (我: 啊。)(阿贊指着後面椅上的一塊黑布說)拿那塊黑布, 不會淋倒雨, (我又啊一聲), 拿師父坐的那個四方木, 雨大亦不會弄到。"
(那麼多東東? 又要般那塊四方木? 好重喎, 我不是很想, 在猶豫.....)
阿枝說: "在乾池那個?"
阿贊說是。
阿枝說: "那塊好重, 你一個人吾夠力的, 一陣一齊般啦。"
(咁即是要般啦)我向阿枝說sadhu。
聽見阿贊說有些比丘在城市裡拿了好的布做袈裟後, 才入森林修。我於是問: "頭陀僧有十三支, 其中一支, 衣服要從墓地, 垃圾場拾起的, 那這些比丘拿了衣服才入森林, 其實頭陀的十三支不是全部都持的?"
阿贊說: "在佛陀時代, 全部持的, 只有大迦葉。過午不食, 三衣, 托缽, 食完後不再拿, 這些是主要的, 其他是看每一日的因緣, 隨緣的。"我說: "這些是主要的, 如果沒有墓地, 就住空地, 或者是樹下, 隨緣?"
阿贊說是。
我再問阿贊: "我, 花花, 及peter在網上講笑說證初果不難, 但peter當了真, 周圍傳我們證了初果, 我是否認的, 花花則不知道, 她沒有否認, 那麼這個是不是與我們無關, 是peter的事了?"
阿贊問: "誰是peter?"
阿枝說: "肥楊, 楊楊。"
阿贊說: "啊, 楊楊。這件事不要理它, 它會慢慢完的。現在有網, 如果沒有網, 會怎樣?"
我說: "不成的, 世界會亂。"
阿贊笑說: "亂就亂, 不關我們事。(大家大笑)"
下午茶完了後, 我同阿枝就預備般那張四方木枱。
一手拿雨傘, 一手般木枱到四方墓頂。接着就是我一個人攪啦, 好難一個人攪什麼的, 因為在下雨, 好難一手拿傘, 一手弄這弄那, 就費事弄啦, 木枱上, 直接放蚊帳, 我拿四面通孔的蚊帳, 內裡放席。攪一餐, 弄到整個人濕了, 入去坐一會兒, 越坐越冷, 又撇雨水, 蚊帳又被風吹到倒下的, 我出來找石頭壓着蚊帳兩邊。又入去坐一會兒, 雨手撇得整面都是水, 坐不下去, 誦經, 誦了半本書, 又坐一會兒, 流鼻水, 這個嘛.......開始亂想啦, 若然病了, 媽咪下次就不會給我來, 都不要弄得自己病了吧, 改個夏天或住幾晚的, 才再試過好一點吧, 這樣坐都坐不了啦。幸好不是用條毛巾來坐, 若只用條毛巾, 由頭濕到落腳的, 會病吧。鼻水一直流, 繼續亂想: 在家人都是比較麻煩的, 還是要顧及家裡。
還是放棄了, 回屋子, 晚十一時。在屋子裡坐坐行行到一時, 還是睡覺了。


星期一, 10月 29, 2012

(隨阿贊平)到太和寺午饍

既問了阿贊真的會不會有山火, 阿贊說沒有, 我就安心了; 歡問有沒有蛇, 阿贊說整個八仙嶺都沒有蛇, 她也安心了; 於是兩人就安心睡覺了。睡到天光, 收拾蚊帳, 下山。
日光日白的下山, 我就沒驚, 可行得輕鬆了。
與歡下到鹿頸的厠所, 是八時半。她有需要去厠所, 我在外等。
到出來時, 剛好見一架的士入去, 歡提議回她家先, 再直接前往太和寺, 我們有嘗試致電給michelle, 但不通, 歡致電給嘉玲, 不通, 給阿枝, 不通, 就算啦, 直接往太和會合大家吧。
乘的士回到大美督, 我請歡食早餐。講起花花的大笑話, 歡說:"其實我們這樣說人, 也是不對的, 在講人是非。"我說阿贊也有說阿枝的(腳傷), 也是大笑的, 當笑話吧了。" 她還是說背後講人是不對的, 那我就不跟她再說下去咯。接着她又說證初果的人, 人緣會好好的, 不會像花的, 會有歡喜心的......(我感到她也在暗示她證了初果的, 故我沒說下去了, 我也覺得自己證鬼了果的啊, 但會否食蚱糊呢? 是否個個都有點襌修異像, 就認為自己證鬼了果? 誰知原來是食蚱糊? 要問問阿贊, 若自己認為證了果, 但其實不是時, 那會怎樣?一個二個隨時是證無花果吧了。 )
歡在家裡洗澡, 我就順便晒一晒阿贊的帳布, 我的睡袋及一些毛巾。
接着又坐的士去太和寺, 準備會合大家, 我的想法是, michelle車大家去太和寺的。
在太和坐了一會兒, 見到ivan, 嘉玲及mona, 見到阿贊。
mona說早晨見我們還未落來, 阿贊與大家講笑說, 要不要call直升機來救我們, 呀哈哈哈, 那個早餐, 一定也是哈哈笑啦。
不見michelle與flora, 原來她們在谷埔等我們, 呀哈哈哈, 我們卻很有福的, 來到太和寺, 食包個肚。我拿了很多水果, 真是餓狼款的狂食及狂飲水。

 ivan, 阿龍, mona, 嘉玲在商議誰送阿贊回谷埔, 正好我會入去, 再住多兩晚, 於是其他人就可以離開回家了, 由我送阿贊回谷埔。其間, 有人致電龍眼, 說龍眼會來太和寺, 與阿贊一起入谷埔。
 阿贊收到供養好多, 他亦捨回給太和寺, 只拿了一袋物品回去。

從鹿頸到谷埔那條路, 人來人往, 我說好多人啊, 我未試過假日進來的, 未見過這麼多人。與阿贊行了一小段後, 超多人出出入入的, 阿贊行到草邊, 對我說: "慢慢行先, 很熱, 要拿布。"
於是我行先啦, 我估阿贊是行無人行的路啦, 故我也沒理阿贊了。
有條捷徑, 行少半個圈。

回到去, 屋外有幾個人在周圍看, 見到我後, 他們就離開了。
間屋也關了門, 我還未推開, michelle己開門了。
我說我的故事, 晒睡袋, 飲水, 坐一坐.........
阿贊未行山前已說會分三批的, 果然就是三批人, 最快一批是行四小時, 星期一晚七時多, 到達鹿頸; 第二批要到星期二的零晨才到, 第三批人是星期二的早晨。
第一批與第三批人就去了太和等, 第二批就沒出去, 留在屋子裡。歡腳痛, 沒再入谷埔, 直接回家了, 到星期四才再入谷埔。反而我預了一日一夜的, 就住到星期四。
少棠在樓上睡覺。
是日的下午茶是少棠, flora, michelle, 我。是日我都去洗澡啦, 還洗了兩次, 第二次是草藥水。
是日好像也是笑到出眼淚水的(忘了是這個下午茶還是早餐), 因為我一哈哈大笑就會失念, 失念就不會記得太多對話。

阿贊叫我們夜晚要行谷埔村五個圈, 走完山, 一定要行一行的。
這個下午茶, 我問阿贊如果一個人自以為證果了, 但其實不是時, 那會怎樣?
阿贊拿了一盒金色四方的朱古力, 說, 這是三粒朱古力, 有些人不知道這是朱古力, 見到朱古力, 以為是金, 但當要用的時候, 他們會知道這是朱古力。有些人以為證了三果, 不願再修行, 這就是障礙。當他們要用到時, 朱古力是會溶掉的, 金不會。
阿贊說依靠就是佛法僧三寶, 不能分開的。
我也問阿贊, 在他死前, 能否令我們證到果。
阿贊說他來只是拿文師父弟子的骨灰。(原先他說只拿michelle的骨灰, 現在是文師父弟子的骨灰。)
michelle笑說若給泰國人聽到這樣的問題, 會不喜歡的。我哈哈笑。(Flora不肯幫我問, 叫我自己問, 嘻嘻, 問就問咯, 阿贊又沒什麼, 什麼都可以問。)
他們零晨二時回來, 路中有兩群牛在打架, 他們穿過去。
阿贊說不應行, 要等那兩隻牛離開, 因為牠們有貪瞋癡, 打起上來, 不會理人的, 故不要在牛後, 怕牠們會後退, 弄傷我們。
我有次也是有一個境, 老黑牛在草旁, 路旁有兩隻牛, 中心有另一隻牛, 我向前, 牠們也沒意思離開, 於是我跟牠們說我過路吧了, 請牠們不要亂動。
我跟阿贊說這情況, 阿贊說可以, 每個人不同。
原來第二批人行到半路, 少棠與flora很驚, 落不到去, 少棠叫flora call 阿贊, 阿贊來到時, 帶他們慢慢行落去, 行一會兒, michelle要休息卧睡十五分鐘至半小時, 才能繼續行。所以他們行到零晨二時。呵呵, 我這類則連行也行不到下來的, 就在山頂上睡了。
阿贊問我們有沒有睡覺, 我答睡了。阿贊大笑, 問不怕山火? 我說有依靠。又是大笑。
我對michelle說我是問過阿贊的, 阿贊確定沒有。
michelle向阿贊提議下次要講"可能"。
下午茶過後, 是繼續輪流煲草藥洗澡。大概到八時, 他們三人拿了蚊帳去乾池, 我則在弄其他事情, 稍後才去開蚊帳, 見他們三人的蚊帳都開了腳的。
及後阿贊遇見Flora, 她周圍叫人起行, 跟阿贊去行襌, 但少棠與michelle在洗澡, 未得, 我也正想拿席到乾池那邊, 遇到Flora, 她叫我放在屋前, 回來才拿到乾池, 現在跟阿贊起行。我遇見阿贊時, 阿贊卻說等朋友一起來才起行, 我說他們還在洗澡, 阿贊叫我在那裡行襌先。Flora當然叫不動另外兩個人即時跟她起行啦, 於是我們兩個人就在那裡行來行去, 我也將席拿去乾池那邊了。
少棠與michelle行過來後, 不見了阿贊, 我們等了一會, 少棠教michelle及flora太極法的步行, 將力改往到腰間。她們兩人就跟少棠學行步, 我則沒他們那麼好氣, (心想學什麼太極呀, 依靠佛法, 慢慢行, 正念在腳步的變化就得啦。)我沒去學太極法, 故我行在前面, 他們三人在後面以太極步來行, 當然也在那邊說說笑笑啦, 我則自己行先了, 行到轉角燈柱時, 我才見多了兩個人影, 即是他們講完啦, 追到來了。我也沒理, 照自己步速來行, 行到差不多到時, Flora說行得這樣慢, 好蓋睡。我說不如你行先? 她又沒越前。行了一個圈, 我讓她行頭, 我跟在尾, 其時不見michelle。
他們兩人行得好快, 我沒跟了, 照回自己的經行速度行襌啦。反正可以自己夜行, 就自己行好過了。
我與michelle行了三個圈, flora 行了四個圈時, flora不想行, 想睡覺了, 另一圈第二日才行完它, 誰知當她要轉入乾池時, 阿贊突然開聲問她: "行了幾多圈呀?"
她答四個圈。
阿贊說: "走完它。"
於是她就要走完它。此時, 我們會合了, michelle提議飲杯水先。
Flora與少棠行那一圈行得好快, 我與michelle就慢慢行, 沿路都一直保持遠距離, 她有她行, 我有我行, 是接近第五個圈的尾聲時, 我們才閑談。
接住都沒襌什麼坐啦, 大覺睡了。

星期四, 9月 20, 2012

(隨阿贊平)襌修過一關

9月20日星期四
這一天呢, 對我很重要。由文師父時期就攪到現在, 終於就攪掂了。
在此, 首先還是感恩佛陀, 文師父, 阿贊平, 泰國人Flora, Michelle, Sandra, 歡, Mona, 花。
Flora想在星期三放工後入谷埔, 上星期Michelle對Flora說, 若她夜晚想入, 可以致電給她, 若時間許可及沒其他事, 她可以車她入去, 而她總會叫我一起去。所以就約了星期三晚十時半在大埔火車站等。
我就加大了決心, 這兩晚我決定通宵襌修, 行行坐坐, 睇吓點。
生活上, 收到我尊敬的中學老師的回信, 好開心。
到星期三那晚, Michelle車我們入去。她話阿贊似乎知她夜晚會入去, 晨早七點幾八點, 阿贊從山上致電給她, 叫她買點東西。她話阿贊會夜點先返, 大約六七點, 而Michelle記錯我們會六七點到達, 故她跟阿贊說我們會這個時間到, 點知Flora確定的時間是晚十時半。
夜晚行入去, 很不錯的, 潮漲。Michelle與Flora好多話談, 我就好少插言, 最多叫她們睇路。一個教泰文, 一個在學泰文, 我就興趣不是很大。
嘻嘻, 複述Michelle的一段話, 她說: 阿贊平叫她不用學泰文, 學少一種語言, 就少說話。
兩位喜歡說話的, 一直行又一直講, 我就聽着, 是在好笑時就哈哈笑。
Michelle本來行最後的, 我行中間, 若如此呢, 三人就靜靜地行, 但Flora總愛跟Michelle說話, 於是我行最尾。Michelle不想說後, 就轉行最尾。行到接近入去, Flora拿出一包什麼東西, 在黑暗暗中, 給Michelle看, 看什麼呢? 一包黑暗暗的東西, 在黑暗暗中, Michelle說: "你包野黑掹掹, 又黑, 你仲要隔一個人比我睇?"
我對Flora說: "你行到有光下面先比人睇啦。黑掹掹睇乜野。聽日先睇啦。"
Flora真是行到有街燈下時, 又拿出那包東西給Michelle看, 接着她們又講一輪話。
接近目的地時, Michelle忽然大叫, 我問做乜? 她話隻牛死左, 接著我才望向右邊, 隻牛嘔了白泡。我們向前行, 我對Michelle說: "行路周圍望, 做乜, 又嚇襯自己。"她說: "我地係要超越, 吾係逃避。你要吾要影張相?"
我說: "有乜好影? 祝福佢先。" (接住我係心中念namo tassa bhagavato arahato sammasambuddhassa及祝福牠下世轉生為人, 有緣聞思修佛法。)
大概是半夜到達居士屋, 見鐵押關着, 連門亦關了, 我們打算在旁邊的屋睡, 但發現花在那裡, 故還是開了鐵押及推開木門進居士屋。Michelle說這日, 歡該入了去的, 於是我上去證實一下歡是否在, 她在睡覺。
本來她們兩個要在樓下睡, 後歡醒了, 下到一半, 坐在樓梯跟我們說話, 就叫了她們上去睡。我在樓下。擾攘了, 都接近一時了, Flora不斷叫我睡覺, 我叫她不要理我。
於是這一晚, 一時多坐到兩時, 行到三時半, 坐到五時, 這一節呢, 好舒服的, 五時到六時, 我出了屋, 周圍行一行, 去厠所。她們六時起身, Flora本要與我出去摘菜, 被花截住做早課, 但歡無理花, 無做早課, 我亦沒去做。
六時半, 由美棋歡弄早餐, 我幫她手, Michelle與Flora出了去。大概七時回來, 拿東西到師父那裡, 歡本不想在那裡吃早餐, 但Flora要跟阿贊一齊食, 故有點擾攘, 因為有些人拿了杯過去, 但我們沒拿我們自己的飲品。我與歡去拿, 花就去洗阿贊的茶杯。
好明顯見到的是各有各做, 歡費事理花, 花亦不理歡, 更沒理居士。
花在我入去前, 見了我寫她不敬比丘, 比丘尼, 美棋歡及居士。及她做了件犯戒事, 我發訊息不客氣直接指其錯。所以她這天見到我, 亦是貼錯門神的, 我亦費事理她。若真是出家人, 如此做, 絶對就是斷頭罪的。至於居士八戒或美棋八戒, 沒斷頭這回事。但至少該道個歉的。但她不熟悉居士與出家戒啦, 既沒道歉, 更長篇大論講堆野, 我也費事理她。
與阿贊一起食早餐, 人人都齊了, 花不知去了那裡, 我沒理她, 沒等她, 我拿早餐食先, 其他人亦跟着拿早餐, 剩下的就留給她咯。但我心裡就說: 你食居士的食物, 卻不願服務居士, 你是無資格食居士的食物的。Michelle將兩碟糕點遞到她面前, 師父叫她食, 她則拿了很少。
阿贊在食早餐時, 對花說誦早晚課各五十次, 也可以修到定的。其他事可以不需做, 誦早課五十次, 晚課五十次。或者花想說什麼, 阿贊叫花不要現在說。
花又提議去行難行的山, 阿贊亦說, 後Sandra說會下雨, 未知阿贊在吃完飯後, 會否去行山。
我就問阿贊一條問題, "當我在行路時, 面貼到蜘蛛網, 沒弄破牠們的屋, 我是行旁邊路, 免弄破牠們的屋, 其實我是否該做自己的事, 還是免得弄破牠們的屋呢? 因為有時也會有條蟲的從樹上吊下來。
阿贊說: "眾生是要拿功德。我們做我們的事, 佛陀做菩薩時, 有眾生給他踏著行的。問我有否聽過這故事, (Michelle說有, 我答沒有)。你要給牠們做功德。有時候我們也會食藥弄死眾生, 走路時也會弄死牠們, 當牠們上到我們身時, 我們也會撥開牠們, 我們有意沒意的也會弄死牠們。"
我駁阿贊: "但有意沒意弄死他們是有分別吧?"
阿贊同意, "是有分別。 牠們有牠們的工作, 你有你的工作, 你可以跟牠們講聲先, 請牠們讓開, 但是你做你的工作, 是可以直走過去的, 牠們是來拿功德的, 你要給牠們, 明白嗎?"
我復述確定我明白阿贊的意思, 就是我該直行而非避開牠們。
早餐過後, Michelle與Flora去抹阿贊樓上, 想叫埋我, 我同Michelle講上星期咪洗了。(即是我麻麻地想做這件事的)
在居士屋, 歡在準備午餐, 我在幫她手。Michelle對歡講, 她們去抹阿贊的樓上, 歡說: "av留在這裡幫我。"我即應聲好呀。
第一次上阿贊的樓上, 是好奇兼貪新鮮。第二次都吾好攪啦, 爬咁高, 弄菜較好。
我同歡弄菜, 花無踏進居士屋。好快, Sandra與Mona來了, 於是花多了個伴, 在花屋洗屋, Sandra留在居士屋多。
弄完後, 請阿贊下來。
這一日的氣氛都幾特別的。有Mark, Ivan, Sandra, Michelle, Mona, Flora, 花, 歡, 我。
Mona要求受八戒, 阿贊問誰受八戒, 無人有反應, (阿贊曾講過八戒可自己做的, 故我無特別要求去受八戒了, 反正都會過午不食的)。但阿贊叫所有人誦八戒, 全部受八戒。阿贊要全部人一齊誦戒, 花花對阿贊說由她帶領, 阿贊不許, 要全部人一起誦, Ivan整本書給我。於是這一次, 花並沒以前那麼的大聲及自己誦, 跟回大眾的速度與音量。
誦完八戒後, 一起誦供僧文, 我背了, 故這回沒人帶領, 就一起誦了。但我中文就不熟, 大家亦不熟, 擾攘後也過了。
傳菜開始後, 我不想接過花傳來的碟, 故做了從屋到屋外的那個位, 中間是Mona, 接過花傳的菜是Michelle。一個人無論去了多少寺院, 沒有慧根學習, 就是超級無知的。出家人得罪居士係無乜好結果的。全部的戒律就是要出家人與居士互動時, 令居士看了歡喜, 出家戒甚至有一條重戒, 是關於與居士互動令居士投訴的。花看了227條戒又如何? 沒人教她是很明顯的。Michelle在接她菜前, 合十後才接過, 這個蠢花在幾次後才向歡草草合十後, 接過菜。
看在我處, 實在就是大笑話的, 居然無人教她如何與上座互動。
其時我還在屋子中, 在花旁邊, 她將飯煲放到地上, 我沒拿起, 由Mona去將飯煲拿起。傳菜傳到尾聲, 阿贊誦祝福語時, 我直接在門口跪及頂禮。泰國人想跟阿贊一起食, 叫我陪她, 我無所謂。
歡與花在右手邊, 泰國人對住歡坐及食, 我就不想對住花食, 坐著對住阿贊食, 但一眼也沒望阿贊。阿贊該對泰國人說了點話, 因為她之前是對住阿贊食的, 但這一日就對住歡。
但我依然對住阿贊食, 一來身體比較舒服, 二來反正各自食, 我都吾會望阿贊食。
五個人, 只有花食飯, 匙與器皿接觸而發出聲音。
她最快食完飯後, 出屋子與眾講她的出家人點點經。
洗碗時, Michelle, 我及Sandra都給了點說話她聽, 大概就是給人合理指責而不改, 想證什麼都難。
食完飯, 洗完碗, 阿贊不去行山。我, Sandra, Michelle, Flora去了阿贊屋旁邊的種植園地, Michelle, Flora插了些植物在那裡種, Sandra與我再行入去看看。後Flora提議幫阿贊掃沖涼地方的樹葉, 我去拿掃把。掃乾淨這個地方了。
回去居士屋後。Sandra拿着剷, 預備去剷在路上的牛屎, 我對她說剷了, 用旁邊的爛磚, 當她經過花屋前, 花坐在門裡, 前面一張枱, 枱上有茶, 叫了Sandra兩次, 問她飲不飲茶, 但Sandra似乎聽不到, 直行直過去居士屋。Flora幫Michelle按摩, 後幫Sandra按摩腳部一會兒, 後她提議坐兩個鐘。她才剛學襌坐, 就提出坐兩個鐘。
好啦, 其時有兩把風扇吹着的。我們四個在四角向內對坐, 我的對角是Michelle。
我一進入, 身體就已經開始震動, 呼吸越微細, 震動越厲害, 身體越鬆, 震動亦越厲害。越來越劇烈, 又感受到Michelle傳過來的熱力, 風扇雖然吹到我, 但身體因為劇烈的震動而感到熱, 流汗。我感到有點像架駛戰機的, 若想控制震動會令身體變緊, 呼吸會變得急速, 很不舒服, 放鬆則震動越加劇烈, 身體震動, 裡面的風狂打又亂打的, 當我要看震動去到幾劇烈, 呼吸轉入, 呼與吸的間隔越長時間, 震動越激烈, 要抵抗這種激烈的暴風及震動, 只有堅忍, 我去到好難忍受時, 就念住anicca dukkha anatta, 再不, 就叫阿贊啦。
聽見花進來講每人都要識念供養文, 她一個人時, 阿贊都叫她念。在居士屋, 她又大聲講野。而我在與震動戰鬥中, 不是它死就是我亡的, 這一次, 總是要看清楚它可以怎樣。外邊的事, 我也很清楚, 但沒影響我, 我在攪內裡的平衡, 亦在念三法印, 這不是無常 苦 無我, 又是什麼!求救阿贊。心力很強大, 很平穩, 沒動搖, 堅忍抵受着暴風劇烈的震動及右腳根處, 因受左腳壓迫而起的痛, 沒放棄。強烈地感受到戰機向下衝的, 堅忍、堅忍....
聽到有人說三時四十五分, 有人說阿贊四時半才食下午茶。而我亦準備出定的程序了, 以往我是沒有出定程序的, 要開眼就開眼的, 但今次, 要進行那出定的程序, 從感受整個身體開始, 動一動手指, 逐隻手指慢慢起動。
到四時聽到噹, 就慢慢開眼。坐了兩小時, 這是第二次坐到兩小時。原來就係咁。兩邊同時滅。那個震動及向下衝的境, 幻境。
與阿贊一起飲下午茶, 我無野想講及問阿贊了。但阿贊突然問: "你頂得順嗎?"
我答: "頂得順了。"
阿贊肯定知道啦, 我也不用多說了。現在坐在阿贊面前, 那種震動就變成好舒服了。
飲完茶, 想頂禮一齊襌坐的人, Sandra, Michelle, 歡, Flora。Michelle就話吾駛, 咁就頂禮Sandra, 但Ivan在門口, 都無理佢啦, 我做我的事。
即是咁, 因緣具足, 既要有善緣, 個個持八戒, 大家的力量會強了。同我一齊坐的人, 心力較穩定及強, 樓上是歡, 吾知佢做乜啦。花花與Mona在花屋。無逆緣: 如花花這裡襌坐會睡覺的人不在。
飲完下午茶, 阿贊決定到梅子村那個山頂, 即是直升機坪。本來Michelle要離開, 我同Flora叫她留下, 最多第二朝早點離開。於是Michelle就留下, 就一齊上去。
阿贊說大家一齊上到這裡來, 是有緣。坐一個小時後, 分散所有人, 兩三個人一組。
在我們襌坐時, 有兩位警察到來問我們做什麼, 我們答襌修, 他們說有個活動, 過一會兒會經五六十人, 但不會干擾我們的。當他們經過時, 他們都提左邊有打座, 他們就停了說話, 或將音量轉細聲點。過了後, 阿贊問誰留在這裡, 大部份人都想留在這裡, 阿贊點名叫花及Mona在Mark的母親墓前襌坐, 歡與Flora一起跟阿贊前行。留在那個平頂上的有五個人, Sandra, Michelle, 寶珠, 鳯平及我。
我就無理有無蚊帳, Michelle拿了個一人睡的蚊帳, 就可兩個人坐。呵呵, 我們還是醒睡及坐襌交替。我有帶件薄大衣到谷埔, 但無帶上山, 因為震動會震到溫暖的, 所以我輕裝上山。整晚雙手都是暖的, 人亦不感到冷。但躺着醒睡時, 則感到一點冷的, Michelle給了歡的圍巾。打完丈, 就不攪通宵襌修了。
Flora想留下誦早課, 但Michelle要離開了, 她趕時間去睇醫生。我就會跟Michelle落去的。Flora問了一句: "你吾陪我呀?你跟她走?"
我叫Flora一齊走, 下星期先再來。佢即時起身, 跟我們一起離開。

落山.......一步一驚心, 有些步, 不知怎行的, 落腳落不到, 於是右手一枝棍, 左手就捉住Michelle啦。她狂叫我放鬆腳, 彈彈吓的落去, 我的汗水是彈彈吓的落去, 身體卻是好緊, 她又話眼光放遠點, 說我太過集中在面前, 但我吾得, 放遠令個心更驚。某些地方, 落不到時, 她就借隻手來, 我吾係借力, 係借個安全感, 否則吾知點踏出隻腳。上山好一點, 落山, 一對住那種石頭路, 就係好驚行。
無論行幾多次, 都係會驚的。一路行一路驚, 因為驚, 就成身緊, 成身緊就流汗, 流汗得多, 不會流走個驚, 一直循環到達較好行的斜路。
我有些少畏高症, 就算爬阿贊那條梯, 都係一級一驚心的, 但好奇心大過其他時, 就去爬; 當驚高過其他心時, 就吾好攪我, 我寧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