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8月 31, 2013

(隨文比丘)第一次頭陀傘襌修營

那時大約跟文師父修學半年, 禪修學會策劃了南山禪修營, 那時我不知道睡傘就是頭陀行的, 我只覺好玩。一人一把傘。
我是緊跟師父後面的, 一直都觀察著師父的一舉一動, 與師父若即若離的。我肯定無修行的心啦, 總之就是新鮮兼好玩。又有班朋友一齊, 好開心啊。
大家一齊乘船, 行去營地。大家一齊開傘弄蚊帳, 我們是雞手鴨腳都整不到那個蚊帳, 師父有來指點。
師父睡近個亭, 我, Rebecca, May, 及一個細路就在對面。
那個營是三日兩夜的, 去到就是弄傘, 接著就是坐禪, 夜晚有無飯食呢?好似無?無咩印像夜晚食飯, 夜晚都是坐禪。
第一晚那能睡啊?有怪聲, 我驚有狗, 都有狗吠, 我睡不了的。
第二朝好早起身, 旁邊個細路有蟻入蚊帳裡, 我接了個細路入我的帳篷裡, 師父就去處理那些蟻, 整把傘般去師父那邊, 而我則仍在旁邊, 我又無要般屋的打算。
早餐有西瓜食, 真是人生一大享受的啊, 在那麼自然的環境裡食西瓜,多健康啊。
食完早餐就聽師父講法, 坐禪, 行禪。
有位師兄誤踏黃蟻穴, 黃蟻爬滿他的身, 他真是修得好好, 只往身上拍蟻, 而沒有驚慌或什麼的。師父見到, 但沒理會, 我跟在師父後面, 也沒理會。
午飯是一位比丘尼送飯給我們的, 那時的話題是我們是否可接受由出家人供養的飯菜?師父與該比丘尼都說可以, 因為我們是在修行。
在一個下午, 人人都找了個好地方睡午覺, 我都想去找個好地方睡一睡覺, 但給各人佔據了, 師父則在亭旁的一條徑行來行去, 我則在旁邊空地找地方, 接著見到師父向我這邊行, 我不想給師父叫去做什麼, 於是就地扮睡覺, 聽師父的腳步聲, 無聲啦, 就開眼, 點知見到師父坐在對面望著我, 師父問:「很累嗎?」我無答他,師父說:「這樣不能, 要跟它死過,去行!」於是就在日照下的石地行來行去, 好悶。見到個細路, 細路話師父會去行山, 我就等, 等呀等, 我越來越悶, 想快點去行山, 等來等去都未等到師父叫大家去行山, 接著叫個細路問師父, 幾時去行山?細路回師父的話, 不行了。唉, 不行, 真是悶到死。我超級失望, 就行去入口那邊, 玩蜘蛛, 睇樹葉, 總之就是找東西玩, 行來行去。後來見到師父向我這邊行過來, 他說不行山, 都不會有什麼好野玩啦, 我無理他。點知他拍手叫我回去, 他見我行回去, 一枝箭的就回了去, 我有點沒神沒氣的, 慢慢行, 見一大堆人排排站的, 原來就是要去行山了, 當下真是興奮了。師父當時是赤腳的, 不知誰說, 行好近的, 於是我除鞋跟師父赤腳行,Rebecca也跟著赤腳行,就我們兩個跟師父赤腳行。
這一行......行了半小時, 朋友頂不順了, Michelle借了鞋給她穿, Michelle自己就赤腳行。我都仍然跟緊師父後面, 有一段路, 我跟得好貼, 但好喘氣的, 師父當然彈彈跳跳輕輕快快的行, 我越跟越感到吃力, 一小時後, 己經不是很跟到後面了。一個半小時後, 雙腳都還是免免強強可以啦, 兩小時後, 免強變成有點難捱了, 兩個半小時後, 我與朋友及師兄, 那位被黃蟻上身的師兄壓後, 朋友扶著我, 我要將整個注意力轉移到扶著朋友的手中, 以轉移注意力, 因為雙腳好痛, 每行一步都好痛, 連落步往有草的地方也一樣的痛, 那種痛呢, 每踏一步都在滴汗, 標冷汗, 身體痛到震, 每行三步要停一停, 真是前難行, 後無得退, 每一落步都明知會痛, 又必然要落腳。呢, 痛原來可以這樣子的啊。
難捱的半小時, 行到落山, 石屎地更痛, 行到去麥當奴, 裡面那塊地是淨土, 貼著那塊淨土不想出門。出了去後, 師父看我的雙腳, 說:「回去坐的士。」我當時覺得師父真是好慈悲啊。
後來回到營地, 我問師父點樣可以行得那麼輕鬆?師父答痛由得它痛, 不用理它。一定痛的, 不理它就沒什麼。我當時真不覺得不理它就沒什麼啊, 好痛咯。不過若有第二次, 我都是會除鞋行的, 基本上, 那是意志的訓練啦, 在那種境中, 好易看到心有無力的。
那一晚落大雨, 個個走佬, 去亭處避雨, 朋友問我要不要般傘, 我覺得一動不如一靜, 既如是則如是, 不般, 繼續睡覺, 那一晚幾好睡的。
我覺得師父己經教了要教的法, 照不照做就是我們的事了。師父的法很簡單, 照做就是了。師父不在, 但法在, 法在師在,有緣還是會再遇, 繼續修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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