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9月 12, 2013

禪定與內觀的力量 - 痕癢的紅粒粒

我吾係好推崇禪定,但就好推崇內觀。因為真係實證過。
這文記載於禪修之友第十一期,二零零三年五月。這編文章用的筆名是盲芼矇。
健康非必然,對筆者來說,病苦年年新鮮地來一鑊,(其實從大學回來後都無乜病了,禪修後更是連傷風感冒都沒有。禪修令身體健康了很多很多,連肚痛都少了)今年,在非典型肺炎陰霾下,身體雜七亂八的因緣,現起一段新鮮有趣的病苦經驗。新鮮在於首次感受。有趣在於過程的無常變化。
一個星期日,朋友說笑地問:「呀,你的頸給吸血彊屍咬了兩口嗎?」筆者這才知道頸上有兩個粒粒,但沒太注意它們。
隔一日後,這兩個粒粒一大一小地紅起來,筆者認為是什麼真菌引起,自行塗些藥膏。朋友來筆者家吃飯,突向媽咪提起筆者頸上的粒粒,媽咪一看,驚叫:「呀,發炎!」肚子處也有一、兩粒似被蚊咬的粒粒,癢癢的。
第二天,肚子處的粒粒有擴散跡象,但時癢時不癢,故自己沒太在意,在喝完某防炎藥茶後,痕癢加劇,但兩小時後便平復,故筆者認為是暫時現象,沒理會,只停飲該茶。至星期六早,背部痕癢起來,還摸到大片小粒粒,很不尋常,立即知會媽咪,疑是皮膚過敏。媽咪提議去看中醫,觀察自己,由於手腳面都沒有痕癢,也沒粒粒,而身上的紅粒粒也並不過份,便同意看中醫師。
醫師珍斷為濕疹,開了兩日藥。這兩天,紅粒粒大大小小地在前身冒出來,尤集中於肚胃處,止痕藥膏止不著痕癢,又不能去抓癢,筆者則時而拍打它們,時而念六字大明咒來轉移注意力,時而也忍不住抓兩抓,時而念著「身體非我、痕非我」,然後也不理痕癢,不去抓它,時而靜坐入定。
筆者在痕癢時靜坐只是看看會怎麼樣,沒想過它可止痕,也沒想過在痕癢中也可入定,首次痕癢靜坐後,感到一點兒奇怪身體毫無痕癢感,但幾日下來,坐前坐後都好癢,但坐時就是不癢。
有時也會看看那些痕癢是如何生滅的,吸氣時痕癢會生起或加劇,但呼氣時痕癢會減輕,因此筆者的所有行動也就慢下來。越抓是越癢的,忍不住抓時,需要點抓癢技巧,只用單手抓最癢處,手及手指可要越抓越放慢。
作意那個身體不是自己的,有助增加心力分開身體與自己,因此,身體的痕癢也就不干己事,也就沒有抓癢的意及動作。這雖不及靜坐般不需費心力又樂在禪定中,但作個意則可維持幾小時而可令手及手指休息一會。
對父母說靜坐便不覺痕,不信靜坐有建設性的父親,這回卻說:「那你坐多些,學了也就用於此時。」
星期一,覆診,醫師再開了兩日藥。這幾天,為增強自身抵抗力,餐餐必有菜,豆腐及橙。紅疹不止粒粒地出,還塊塊地築起來,佔領的範圍也擴展至手腳,勢態越來越不對頭,晚上也因痕癢而難入睡。很猶豫要不要轉看西醫,雖說中醫診治會慢些康復,但三天下來,似有惡化跡象。星期二,再覆疹時,醫師轉了藥方及止痕藥膏。原來除了苦藥難入口,鹹藥也是很難入口,每喝一口,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震一震。轉了新的止痕藥膏,暫可止痕,但不可多塗,晚上仍睡得不好。至星期四下午,情勢仍沒改善,粒粒塊塊加泡泡繼續侵略完好的肌膚,手手腳腳滿是,此時媽咪提議轉看另一中醫。
告知該中醫師自己的病況史,醫師聽後,反問筆者:「是什麼症?」筆者當然據前醫師之言為濕疹,新醫師是專治皮膚的,以肯定的語氣說:「錯!不是濕疹,是濕毒......」醫師詳細解釋並敇令戒口。
此是我們才知前醫師斷錯症,開錯藥,後是天天吃的豆腐及橙對這個滿是紅粒塊狀的身體是毒上加毒。
好啦,轉了新配方,新止痕藥膏及配合食療來打理這個身體。
一塗藥膏,全身火辣辣般,也正是那灼熱感,止息了痕癢。每當痕癢在完好肌膚上生起,抓兩抓,一小塊一小塊如地圖的紅塊塊出現,但塗藥後幾秒,痕癢止息,再過些時間,塊塊也消失得無影無跡,如此持續了三天。
第三天,紅塊塊止息了,轉化成大片小泡泡,此時,身體真是滿目瘡痍,自己順道來個小兒科的不淨觀啦。隔一天,手腳的小泡泡在塗藥後會爆開,感覺像沸水的泡泡般生滅生滅,當它們在不同時間不同區域滅時,如針般的刺痛也跟著生滅,這現象很有趣。第六天起,凋謝了的啡色粒粒點點加上白邊的脫皮圈圈散佈身體,摸一摸,白皮如塵般飄散,這個身體開始重建它自己。
病苦令人很不舒服,不過也如佛祖所言,身體是身體,定與誰都沒有關係,若不能平靜也與它相處,幽默點招待它,忌瞋心起,因為它會破壞免疫系統。
以上是2003年的事
禪定又要合眼不動,靜坐入定。但內觀就不是,仍然可以活動,病苦是病苦,與你無關的,心也同樣不起煩惱,而且時間可保持更久。所以我還是對內觀更推崇。正是煩惱即菩提。當然,內觀與禪定其實也不是二,沒有禪定的力,也未必能做到觀,但有觀就一定有個定在。
入正定其實也不是一定要坐的,總之貼著呼吸,行可以入定,站也可入定,知道那技巧,就隨時都可以入的。那也不是什麼特別技巧,只是正念於所緣及不斷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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