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9月 20, 2012

(隨阿贊平)襌修過一關

9月20日星期四
這一天呢, 對我很重要。由文師父時期就攪到現在, 終於就攪掂了。
在此, 首先還是感恩佛陀, 文師父, 阿贊平, 泰國人Flora, Michelle, Sandra, 歡, Mona, 花。
Flora想在星期三放工後入谷埔, 上星期Michelle對Flora說, 若她夜晚想入, 可以致電給她, 若時間許可及沒其他事, 她可以車她入去, 而她總會叫我一起去。所以就約了星期三晚十時半在大埔火車站等。
我就加大了決心, 這兩晚我決定通宵襌修, 行行坐坐, 睇吓點。
生活上, 收到我尊敬的中學老師的回信, 好開心。
到星期三那晚, Michelle車我們入去。她話阿贊似乎知她夜晚會入去, 晨早七點幾八點, 阿贊從山上致電給她, 叫她買點東西。她話阿贊會夜點先返, 大約六七點, 而Michelle記錯我們會六七點到達, 故她跟阿贊說我們會這個時間到, 點知Flora確定的時間是晚十時半。
夜晚行入去, 很不錯的, 潮漲。Michelle與Flora好多話談, 我就好少插言, 最多叫她們睇路。一個教泰文, 一個在學泰文, 我就興趣不是很大。
嘻嘻, 複述Michelle的一段話, 她說: 阿贊平叫她不用學泰文, 學少一種語言, 就少說話。
兩位喜歡說話的, 一直行又一直講, 我就聽着, 是在好笑時就哈哈笑。
Michelle本來行最後的, 我行中間, 若如此呢, 三人就靜靜地行, 但Flora總愛跟Michelle說話, 於是我行最尾。Michelle不想說後, 就轉行最尾。行到接近入去, Flora拿出一包什麼東西, 在黑暗暗中, 給Michelle看, 看什麼呢? 一包黑暗暗的東西, 在黑暗暗中, Michelle說: "你包野黑掹掹, 又黑, 你仲要隔一個人比我睇?"
我對Flora說: "你行到有光下面先比人睇啦。黑掹掹睇乜野。聽日先睇啦。"
Flora真是行到有街燈下時, 又拿出那包東西給Michelle看, 接着她們又講一輪話。
接近目的地時, Michelle忽然大叫, 我問做乜? 她話隻牛死左, 接著我才望向右邊, 隻牛嘔了白泡。我們向前行, 我對Michelle說: "行路周圍望, 做乜, 又嚇襯自己。"她說: "我地係要超越, 吾係逃避。你要吾要影張相?"
我說: "有乜好影? 祝福佢先。" (接住我係心中念namo tassa bhagavato arahato sammasambuddhassa及祝福牠下世轉生為人, 有緣聞思修佛法。)
大概是半夜到達居士屋, 見鐵押關着, 連門亦關了, 我們打算在旁邊的屋睡, 但發現花在那裡, 故還是開了鐵押及推開木門進居士屋。Michelle說這日, 歡該入了去的, 於是我上去證實一下歡是否在, 她在睡覺。
本來她們兩個要在樓下睡, 後歡醒了, 下到一半, 坐在樓梯跟我們說話, 就叫了她們上去睡。我在樓下。擾攘了, 都接近一時了, Flora不斷叫我睡覺, 我叫她不要理我。
於是這一晚, 一時多坐到兩時, 行到三時半, 坐到五時, 這一節呢, 好舒服的, 五時到六時, 我出了屋, 周圍行一行, 去厠所。她們六時起身, Flora本要與我出去摘菜, 被花截住做早課, 但歡無理花, 無做早課, 我亦沒去做。
六時半, 由美棋歡弄早餐, 我幫她手, Michelle與Flora出了去。大概七時回來, 拿東西到師父那裡, 歡本不想在那裡吃早餐, 但Flora要跟阿贊一齊食, 故有點擾攘, 因為有些人拿了杯過去, 但我們沒拿我們自己的飲品。我與歡去拿, 花就去洗阿贊的茶杯。
好明顯見到的是各有各做, 歡費事理花, 花亦不理歡, 更沒理居士。
花在我入去前, 見了我寫她不敬比丘, 比丘尼, 美棋歡及居士。及她做了件犯戒事, 我發訊息不客氣直接指其錯。所以她這天見到我, 亦是貼錯門神的, 我亦費事理她。若真是出家人, 如此做, 絶對就是斷頭罪的。至於居士八戒或美棋八戒, 沒斷頭這回事。但至少該道個歉的。但她不熟悉居士與出家戒啦, 既沒道歉, 更長篇大論講堆野, 我也費事理她。
與阿贊一起食早餐, 人人都齊了, 花不知去了那裡, 我沒理她, 沒等她, 我拿早餐食先, 其他人亦跟着拿早餐, 剩下的就留給她咯。但我心裡就說: 你食居士的食物, 卻不願服務居士, 你是無資格食居士的食物的。Michelle將兩碟糕點遞到她面前, 師父叫她食, 她則拿了很少。
阿贊在食早餐時, 對花說誦早晚課各五十次, 也可以修到定的。其他事可以不需做, 誦早課五十次, 晚課五十次。或者花想說什麼, 阿贊叫花不要現在說。
花又提議去行難行的山, 阿贊亦說, 後Sandra說會下雨, 未知阿贊在吃完飯後, 會否去行山。
我就問阿贊一條問題, "當我在行路時, 面貼到蜘蛛網, 沒弄破牠們的屋, 我是行旁邊路, 免弄破牠們的屋, 其實我是否該做自己的事, 還是免得弄破牠們的屋呢? 因為有時也會有條蟲的從樹上吊下來。
阿贊說: "眾生是要拿功德。我們做我們的事, 佛陀做菩薩時, 有眾生給他踏著行的。問我有否聽過這故事, (Michelle說有, 我答沒有)。你要給牠們做功德。有時候我們也會食藥弄死眾生, 走路時也會弄死牠們, 當牠們上到我們身時, 我們也會撥開牠們, 我們有意沒意的也會弄死牠們。"
我駁阿贊: "但有意沒意弄死他們是有分別吧?"
阿贊同意, "是有分別。 牠們有牠們的工作, 你有你的工作, 你可以跟牠們講聲先, 請牠們讓開, 但是你做你的工作, 是可以直走過去的, 牠們是來拿功德的, 你要給牠們, 明白嗎?"
我復述確定我明白阿贊的意思, 就是我該直行而非避開牠們。
早餐過後, Michelle與Flora去抹阿贊樓上, 想叫埋我, 我同Michelle講上星期咪洗了。(即是我麻麻地想做這件事的)
在居士屋, 歡在準備午餐, 我在幫她手。Michelle對歡講, 她們去抹阿贊的樓上, 歡說: "av留在這裡幫我。"我即應聲好呀。
第一次上阿贊的樓上, 是好奇兼貪新鮮。第二次都吾好攪啦, 爬咁高, 弄菜較好。
我同歡弄菜, 花無踏進居士屋。好快, Sandra與Mona來了, 於是花多了個伴, 在花屋洗屋, Sandra留在居士屋多。
弄完後, 請阿贊下來。
這一日的氣氛都幾特別的。有Mark, Ivan, Sandra, Michelle, Mona, Flora, 花, 歡, 我。
Mona要求受八戒, 阿贊問誰受八戒, 無人有反應, (阿贊曾講過八戒可自己做的, 故我無特別要求去受八戒了, 反正都會過午不食的)。但阿贊叫所有人誦八戒, 全部受八戒。阿贊要全部人一齊誦戒, 花花對阿贊說由她帶領, 阿贊不許, 要全部人一起誦, Ivan整本書給我。於是這一次, 花並沒以前那麼的大聲及自己誦, 跟回大眾的速度與音量。
誦完八戒後, 一起誦供僧文, 我背了, 故這回沒人帶領, 就一起誦了。但我中文就不熟, 大家亦不熟, 擾攘後也過了。
傳菜開始後, 我不想接過花傳來的碟, 故做了從屋到屋外的那個位, 中間是Mona, 接過花傳的菜是Michelle。一個人無論去了多少寺院, 沒有慧根學習, 就是超級無知的。出家人得罪居士係無乜好結果的。全部的戒律就是要出家人與居士互動時, 令居士看了歡喜, 出家戒甚至有一條重戒, 是關於與居士互動令居士投訴的。花看了227條戒又如何? 沒人教她是很明顯的。Michelle在接她菜前, 合十後才接過, 這個蠢花在幾次後才向歡草草合十後, 接過菜。
看在我處, 實在就是大笑話的, 居然無人教她如何與上座互動。
其時我還在屋子中, 在花旁邊, 她將飯煲放到地上, 我沒拿起, 由Mona去將飯煲拿起。傳菜傳到尾聲, 阿贊誦祝福語時, 我直接在門口跪及頂禮。泰國人想跟阿贊一起食, 叫我陪她, 我無所謂。
歡與花在右手邊, 泰國人對住歡坐及食, 我就不想對住花食, 坐著對住阿贊食, 但一眼也沒望阿贊。阿贊該對泰國人說了點話, 因為她之前是對住阿贊食的, 但這一日就對住歡。
但我依然對住阿贊食, 一來身體比較舒服, 二來反正各自食, 我都吾會望阿贊食。
五個人, 只有花食飯, 匙與器皿接觸而發出聲音。
她最快食完飯後, 出屋子與眾講她的出家人點點經。
洗碗時, Michelle, 我及Sandra都給了點說話她聽, 大概就是給人合理指責而不改, 想證什麼都難。
食完飯, 洗完碗, 阿贊不去行山。我, Sandra, Michelle, Flora去了阿贊屋旁邊的種植園地, Michelle, Flora插了些植物在那裡種, Sandra與我再行入去看看。後Flora提議幫阿贊掃沖涼地方的樹葉, 我去拿掃把。掃乾淨這個地方了。
回去居士屋後。Sandra拿着剷, 預備去剷在路上的牛屎, 我對她說剷了, 用旁邊的爛磚, 當她經過花屋前, 花坐在門裡, 前面一張枱, 枱上有茶, 叫了Sandra兩次, 問她飲不飲茶, 但Sandra似乎聽不到, 直行直過去居士屋。Flora幫Michelle按摩, 後幫Sandra按摩腳部一會兒, 後她提議坐兩個鐘。她才剛學襌坐, 就提出坐兩個鐘。
好啦, 其時有兩把風扇吹着的。我們四個在四角向內對坐, 我的對角是Michelle。
我一進入, 身體就已經開始震動, 呼吸越微細, 震動越厲害, 身體越鬆, 震動亦越厲害。越來越劇烈, 又感受到Michelle傳過來的熱力, 風扇雖然吹到我, 但身體因為劇烈的震動而感到熱, 流汗。我感到有點像架駛戰機的, 若想控制震動會令身體變緊, 呼吸會變得急速, 很不舒服, 放鬆則震動越加劇烈, 身體震動, 裡面的風狂打又亂打的, 當我要看震動去到幾劇烈, 呼吸轉入, 呼與吸的間隔越長時間, 震動越激烈, 要抵抗這種激烈的暴風及震動, 只有堅忍, 我去到好難忍受時, 就念住anicca dukkha anatta, 再不, 就叫阿贊啦。
聽見花進來講每人都要識念供養文, 她一個人時, 阿贊都叫她念。在居士屋, 她又大聲講野。而我在與震動戰鬥中, 不是它死就是我亡的, 這一次, 總是要看清楚它可以怎樣。外邊的事, 我也很清楚, 但沒影響我, 我在攪內裡的平衡, 亦在念三法印, 這不是無常 苦 無我, 又是什麼!求救阿贊。心力很強大, 很平穩, 沒動搖, 堅忍抵受着暴風劇烈的震動及右腳根處, 因受左腳壓迫而起的痛, 沒放棄。強烈地感受到戰機向下衝的, 堅忍、堅忍....
聽到有人說三時四十五分, 有人說阿贊四時半才食下午茶。而我亦準備出定的程序了, 以往我是沒有出定程序的, 要開眼就開眼的, 但今次, 要進行那出定的程序, 從感受整個身體開始, 動一動手指, 逐隻手指慢慢起動。
到四時聽到噹, 就慢慢開眼。坐了兩小時, 這是第二次坐到兩小時。原來就係咁。兩邊同時滅。那個震動及向下衝的境, 幻境。
與阿贊一起飲下午茶, 我無野想講及問阿贊了。但阿贊突然問: "你頂得順嗎?"
我答: "頂得順了。"
阿贊肯定知道啦, 我也不用多說了。現在坐在阿贊面前, 那種震動就變成好舒服了。
飲完茶, 想頂禮一齊襌坐的人, Sandra, Michelle, 歡, Flora。Michelle就話吾駛, 咁就頂禮Sandra, 但Ivan在門口, 都無理佢啦, 我做我的事。
即是咁, 因緣具足, 既要有善緣, 個個持八戒, 大家的力量會強了。同我一齊坐的人, 心力較穩定及強, 樓上是歡, 吾知佢做乜啦。花花與Mona在花屋。無逆緣: 如花花這裡襌坐會睡覺的人不在。
飲完下午茶, 阿贊決定到梅子村那個山頂, 即是直升機坪。本來Michelle要離開, 我同Flora叫她留下, 最多第二朝早點離開。於是Michelle就留下, 就一齊上去。
阿贊說大家一齊上到這裡來, 是有緣。坐一個小時後, 分散所有人, 兩三個人一組。
在我們襌坐時, 有兩位警察到來問我們做什麼, 我們答襌修, 他們說有個活動, 過一會兒會經五六十人, 但不會干擾我們的。當他們經過時, 他們都提左邊有打座, 他們就停了說話, 或將音量轉細聲點。過了後, 阿贊問誰留在這裡, 大部份人都想留在這裡, 阿贊點名叫花及Mona在Mark的母親墓前襌坐, 歡與Flora一起跟阿贊前行。留在那個平頂上的有五個人, Sandra, Michelle, 寶珠, 鳯平及我。
我就無理有無蚊帳, Michelle拿了個一人睡的蚊帳, 就可兩個人坐。呵呵, 我們還是醒睡及坐襌交替。我有帶件薄大衣到谷埔, 但無帶上山, 因為震動會震到溫暖的, 所以我輕裝上山。整晚雙手都是暖的, 人亦不感到冷。但躺着醒睡時, 則感到一點冷的, Michelle給了歡的圍巾。打完丈, 就不攪通宵襌修了。
Flora想留下誦早課, 但Michelle要離開了, 她趕時間去睇醫生。我就會跟Michelle落去的。Flora問了一句: "你吾陪我呀?你跟她走?"
我叫Flora一齊走, 下星期先再來。佢即時起身, 跟我們一起離開。

落山.......一步一驚心, 有些步, 不知怎行的, 落腳落不到, 於是右手一枝棍, 左手就捉住Michelle啦。她狂叫我放鬆腳, 彈彈吓的落去, 我的汗水是彈彈吓的落去, 身體卻是好緊, 她又話眼光放遠點, 說我太過集中在面前, 但我吾得, 放遠令個心更驚。某些地方, 落不到時, 她就借隻手來, 我吾係借力, 係借個安全感, 否則吾知點踏出隻腳。上山好一點, 落山, 一對住那種石頭路, 就係好驚行。
無論行幾多次, 都係會驚的。一路行一路驚, 因為驚, 就成身緊, 成身緊就流汗, 流汗得多, 不會流走個驚, 一直循環到達較好行的斜路。
我有些少畏高症, 就算爬阿贊那條梯, 都係一級一驚心的, 但好奇心大過其他時, 就去爬; 當驚高過其他心時, 就吾好攪我, 我寧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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